李云扬招呼无嗔坐在了沙发上。了解到这些内幕,他对无嗔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虽然还是无法原谅他曾经毒害过陆嘉雯,不过对此人的评价,也不像从以前在只言片语中描绘的那么丧心病狂了。
胡三招呼勤务兵泡了两杯茶,放在了李云扬和无嗔的面前,看着无嗔问道:“既然这铜像这么珍贵,你为什么不交给国家?甚至你可以交给大魔王,相信他给你的报酬绝不会少!”
无嗔摇头叹道:“金偈玉简的秘密决不能公布,否则会引起天下大乱!印加国一向自称佛门正宗,根本不允许梵音六唱这种稀世珍宝留放华夏。正常渠道要不回去肯定会想其他办法。而其他国家更是虎视眈眈,华夏如果收藏铜身释迦,就等于承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到时候一旦乱起来,很难周全。如果瞒着这个秘密,这铜身释迦本身并不是贵重的东西,由国家收藏更是令人怀疑了!至于大魔王…”
提到大魔王的名头,无嗔冷哼一声,愤然说道:“所谓盗亦有道!勾结外邦害我族人的行径,人皆唾之!别说我不屑与此人为伍,就算我师父,也不屑为之!”
“好!”胡三大手一拍,想按向无嗔肩膀。无嗔脸色一变,及时躲开,对胡三喝道:“不可碰我!”说着解开胸前僧衣纽扣,露出肩膀,只见白色的内褂双肩,各套着一个青色护肩,上面隐有针芒,对胡三说道:“这是毒塬甲,碰不得!”
胡三吓得额头冒汗,这毒王的徒弟,还真是全身是毒,连碰都不敢碰!脸上讪笑着说道:“我是欣赏你这种个性,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有外敌入侵,就不能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帮着外人欺负咱们自家人!”
李云扬也点了点头,看着无嗔问道:“昨晚的事情我也明白了个大概,那些忍者死有余辜。只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去抢铜佛?还有,你怎么曾是圣道的副舵主?”
无嗔神色沉重,叹息说道:“多年以前,我从花城逃到叶城,加入了圣道。开始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弟,两个月后跟着老大执行了第一次任务,去华西要账,却被人家追砍失散,在荒山中逃命了半个月,掉入山涧,被师父救起。”
李云扬沉声问道:“这个师父,应该就是华西毒王吧?”无嗔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当时根本想不通一个双手和右腿都残废的人是怎么在荒山里活了那么久!后来近两年的时间,我都在山里面伺候师父,也学到了一些用毒的本事。等师父死后,我才出山,把当年逼我逃亡的一帮人全部毒死,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记得很清楚,一共是十三个人!”
无嗔说的很淡然,可是李云扬和胡三却听的毛骨悚然。第一次杀人就一口气杀了十三个,可见这个无嗔,报复心有多重!心底是多么狠毒!
无嗔笑着说道:“你们一定会认为我的心歹毒凶残,睚眦必报,可是如果你们经历过那些事情,相信也不会放过他们中任何一个!我们那次去了十五人,却被他们先假意还账,然后用酒灌醉,趁我们睡着,杀的一干二净!我是因为小解,才逃过一劫,却被他们追进荒山生存了一个星期,才被师父救起!”
李云扬根本不想听他以前所受的遭遇,无嗔比他大了不到十岁,他进无道的时候,李云扬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那个时代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不过也有点印象。那时华夏新国刚建,百废待兴,人人吃不饱穿不暖,盗寇横行。无嗔受到这样的磨难,也是他误入歧途,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