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厂啊,除了这些高射机枪外其他的好东西也不少,我们的机加工车间连枪都能找出来,厂子里储存的特种材料也不少,只要有原料,我都可以把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给复装出来……”
王乐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厂里的好东西,张小强却早就神游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下一个目标就是王乐以前待的缆机厂。
张小强满意的看着眼前准备出发的车队,那些烤熟的或烤得半生不熟的老鼠肉整整装了一车,军火库里所有的枪支弹药都被张小强收刮了,连昨天打空的弹壳都被捡到车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用它复装子弹。
八只大豪猪和十几只不断扭动的布袋也被放到车上,布袋里是张小强找到的老鼠幼仔,说不定基地的养殖大业就靠它们了。
车队慢慢地出了监狱大门,老实人早就带人把那七八米高的大铁门给装车了,顺便还把操控大门的一整套电机设备和一些零部件都弄到了手,张小强坐在悍马车里伸出手挥动了一下,所有的大车都开始慢慢地跟在悍马车后边行驶。
车队渐渐接近了温泉关基地,坐在车内的众人能看请远处密密麻麻的脚手架和砌了一半的围墙,随着车队慢慢向前行驶,远处的谷外停车场边上站满了人群,人群看到了车队过来开始欢呼,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传到车队。
张小强和他的队员们经过两天一夜的拼搏已经很劳累了,可听到人群热烈的欢呼声,精神不由得重新振奋起来,这是他们的基地,这是他们的家,向他们发出呼唤的都是他们的家人。
所有的伤痛,所有的牺牲,还有超强度的劳累都是值得的,张小强看到人群最前面站着重伤初愈的袁意,袁意身边是何文斌,张淮安与陆仁义站在何文斌身后。
当车队停稳之后,人群纷纷上前卸下物资,劳累的队员们则拖着蹒跚的步伐向基地走去,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到自己凌乱的狗窝好好的睡上一觉。
郭飞是被人给抬下车的,躺在担架上的他对人群的欢呼充耳不闻,他静静地躺在担架上仰望着天空,胸口的那处贯穿刀伤随着抬担架两人颠簸行走,开始向外渗出鲜血,艳红的鲜血将胸口的白色纱布染红。
郭飞对自己的身后迸裂毫不在意,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一个女孩儿走到了担架前面,从来不说话的女孩儿开口了,她请求抬担架的两人慢一点。
女孩儿婉转动听的家乡话传到了郭飞耳边,他用眼角瞟了一眼一身工装的女孩儿,没见到那身熟悉的红色,他闭上了眼睛,对外界不再理睬。
张小强带出去四十多个大活人,带回了九具尸体,其中三具只剩森森白骨,王充更是尸骨无存,想到这里他的心总是郁郁的,“受伤的弟兄安顿好了?”
张小强看着何文斌说道,何文斌点了点头,看着码成一排的八只裹尸袋问道:“蟑螂哥,这些兄弟准备埋在哪儿?是谷外,还是……”
“把桂花山上的楼台给我拆了,叫老实人给我修一片最好的墓地,再给我竖上一座碑,以后但凡有战死的的弟兄都埋在那,让所有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