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的牛油蜡烛点的亮亮的,一盆炭火被放在营帐中央,上面放上了一壶酒!李之藻端坐主位上,盯着营帐的帘子等着贵客进来,这时门外传来刚刚那个百户的声音。
“我们大人现在在营帐里等着你们二人呢!请进去吧!”
说话间营帐的帘子上显出两个人的身影,接着帘子掀开,两人钻了进来,李之藻起身指着对面的两个凳子说道:“二位来了,请坐!”
费斐济明显心里素质比较强,听了李之藻的话便是想也不想的朝着座位坐去,反倒是身边的那个侍卫有些犹豫,不过见到费斐济的动作也是跟着坐了下去,座位在李之藻对面,中间刚刚好被那个燃着的炭火隔开。
李之藻看了看对面的二人,二人和那个百户描述的一样,费斐济明显是个文士打扮,而那个侍卫果然也是不养尊处优的模样,心中便是有了计较,笑着说道:“二位深夜急见本官,不知有何贵干!”
费斐济听了便是平静的说道:“深夜来便是干些白天不能做的事情,贵干说不上,倒是有些事情要和大人商议!”
李之藻心想这个人果然是个名士,说话都是有股孤傲的劲在里面,便是笑着说道:“想来这位便是洛阳名士费斐济,费先生吧!”其中名士二字还是有意说的很重。
费斐济冷哼一声,便是开口准备回击,不过李之藻却是接着说道:“本官光明磊落,何有什么白天做不得的事情,费先生这般说倒是新鲜啊!”
费斐济却是脸不变色,还说平静的说道:“光明磊落之人也有很多晚上才会干的事情,何况大人今天白天做的不好啊!”
李之藻见费斐济故意往自己的痛处说,也是笑道:“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洛阳城早晚都要被本官打下来的,偶尔失败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费先生既然是洛阳的名士,难道这个也看不出来么?难道所谓的文士就是写诗作赋,干些附庸文雅的闲事么?”
费斐济却是准备说道:“我……”不过却是被身边的侍卫打断,只见那个侍卫说道:“费先生,今日找李大人是有事商议,不是来争论这些无益的话题的!”
“这位是?”李之藻见到这个侍卫发言,便是问道。
“不过是在下的仆人而已!”费斐济立刻回道。
李之藻听完便是大笑起来,指着费斐济身边的侍卫说道:“仆人!堂堂的洛阳守备将军刘桑度,叛贼的兵部尚书,竟然是个仆人!”
刘桑度见李之藻识穿自己身份,也是爽快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刘桑度,今日便是来见大人的,至于其他的不说,在下只说一个条件,答应这个条件,其他的都可以答应!”
李之藻听了刘桑度的话却是一阵遗憾,本来以为今日大破自己通州新军的地方将领是个人才,不过此刻看来,自己竟然败在这么一个人手上,耻辱啊!本来好好的一个谈判,底牌一下便是亮给自己看了,自己刚刚还在想今日和这个费斐济谈的话肯定是场艰苦的战役,看来事情总是出人意料,这时李之藻向费斐济看去,见到费斐济脸上也有一丝鄙视之色掠过,便是笑着说道:“刘将军但说无妨,只要条件允许,本官便答应了,不过在下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刘将军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哦!”
刘桑度本来拉来费斐济就是让费斐济来谈条件的,不过此刻急于求成的刘桑度倒是把费斐济晾在一边,自己倒是说了起来。
“只要大人答应下官的条件,本官便一切听大人吩咐!”
李之藻对于这个条件还算满意,唯一便是要听听刘桑度的条件了,便是说道:“你说你的条件吧!”
刘桑度虽然是个老奸巨猾之人,不过那是在溜须拍马方面,不过说到这个倒是不在行,于是说道:“下官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大人能够保准在下的利益不受侵害便可以了!”
李之藻一笑,说道:“成交,本官向皇上请旨,保证大人不受此事牵连,不过皇上的意见下官也是无法改变。”
刘桑度也是笑着说道:“这个好说,下官这次多立些功劳,要是皇上还是要治罪,那不怪大人了!”
李之藻这时站了起来,走到面前的酒壶那边,提起酒壶,向刘桑度走去,将刘桑度和费斐济面前几案上的三个酒杯倒满,笑着说道:“刘将军是个爽快人,本官早就准备好庆祝的美酒了,不过时间太快,酒还没有热,将军就将就一些好了!”
刘桑度拿起酒杯,也是笑道:“无妨,明日便可以在洛阳城中大摆宴席款待大人了,那时候大人可要尽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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