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面前她覃莲生就藏不住什么心思。
“我与尺素也是半道才遇上的,这几日有些事情,所以没去看你。”
骗人!骗子,借口!全是借口,莲生心底叫嚣着,可她明显地感觉到了心口微微的酸楚已经被他的话抚去。
“我虽然时常同你说笑,但是这一回却是真的,记住,不要再去倚兰阁了。”白泽轻执起莲生的手腕,将一串佛珠套在了她手上,“带着它,会安全点。”
莲生埋头看着佛,看不出什么材质,有一股淡淡的馨香,珠子温润细腻,很漂亮。
两人换好了衣服便来见燕候,到了门口,莲生咽了一口唾沫,这个世界真奇妙,她得堆起满脸的笑意去见要杀自己的人。跨进正堂,屋内陈设极为朴素,中间一个气度不凡的紫衣蟒袍之人正在认真地赏着一幅画,他应该是燕候。
莲生看见了白泽的示意,两人双双跪倒在燕候面前,白泽突然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莲生想缩回,可他却紧紧拉不放,一副情之所依地样子,莲生表情别扭,内心颇不以然。
“外公,莲生是和泽儿闹别扭,无意间才闯进倚兰阁的,请您……”
燕候默默凝视了白泽片刻,淡淡一笑,“泽儿,你可知道你有多久没叫我外公了吗?”
莲生一愣,瞥了一眼白泽,他也是一怔,缓缓抬起头,“是泽儿的错。”
燕候轻叹一声,走过来,一手托着白泽,一手托着莲生,将两人扶起来,“真是两个痴儿,即是互相爱慕,又已结为夫妻,就不应该这么胡闹。”
莲生心一动,看向白泽,不成想他也转过头来,潋滟的眸色中掩去一丝疑惑,随后闪现几许深情,幽幽地看莲生,看的她心扑通扑通地跳,清醒后头皮都发麻了,这厮又在做戏。
其实他们祖孙两个人的话题甚是没意思,无非就是客套来客套去的官面话,大概看出了莲生的无聊,燕候送了她几件见面礼就让人送她回去。
月在中天,映着院外的湖水,澄明而幽静。
“你收到胡军师的书信时就应该杀了她,但你没有,方才还为了她说谎。”燕候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白泽手一抖,茶盅里的茶水洒出来一些。
燕候的声音再次响起,“泽儿,不如这样,让外公来帮帮你,彻底断了你对覃莲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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