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心想:“师父一向以前辈高人自居,要破这阵势,必然不会持倚天剑,而已本身功夫破阵,岂不是随了魔教心愿?”当下说道:“区区小阵,何须劳动师父大驾,代弟子携带疾风卫破此阵势!”
灭绝师太道:“要破此阵,还用不着三十六人,四人足矣。”当下高声点将:“静玄、静虚、赵灵珠、周芷若。”
四位女弟子听到师父点将,都是精神一震,踏步出列,回道:“师父,弟子在。”
“汝四人已经得我易理相传,知道这天罡北斗阵的威力,便代我破此阵,如何?”
“我等谨遵师父之命,定当破的此阵。”四人同时应道。
小郭知道,这四个女弟子是最受灭绝喜爱,武功也属这四人为高,周芷若虽然年轻,但两年前得传峨眉九阳功和授时经,武功突飞猛进,已不再是刚进师门的吴下阿蒙。
其实灭绝师太知道,以小郭疾风三十六卫的实力,破这天罡北斗阵好比砍瓜切菜一般,只是灭绝师太担心,疾风三十六卫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血气方刚,若是这群女妖人施展什么媚术之类的,疾风卫有可能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丑态反倒不美。
而自己这四个最得意的弟子武功见识都出类拔萃,又得自己教授过这阵势、五行、八卦等等原理,是以破此阵势,并不难。
再说了,郭襄祖师笔记之中,便有他父亲郭大侠大破天罡北斗大阵的记录,只需占据北斗星位,其阵必乱。
主阵之人见灭绝师太不屑动手破阵,反而派出四个弟子,心中恼怒,又道:“既然师太派高足入阵,那我等便领教一番峨眉女侠的厉害。”
四人踏步上前,那人撮唇呼哨,九十八名女教众倏地散开,或前或后,阵法变幻,已将她们围在中间。各人长剑指地,凝目瞧着静玄四人,默不作声。
静字辈女尼当中,静玄气度娴和,静虚却是暴躁脾气,当下一声唱佛,手持拂尘,第一个攻了上去,身形一幌,已抢到左侧“北极星位”。
那七人见静虚突然奔向左侧,还未明白他的用意,那位当“天权”的女教众低啸一声,带动六人向左转将上来,要将静虚围在中间。那知七人刚一移动,静虚制敌机先,向右踏了两步,仍是站稳“北极星位”。天权之人本拟由斗柄三人发动侧攻,但见静虚所处方位古怪,三人长剑都攻他不到,反而七人都是门户洞开,互相不能联防,每人都暴于他攻势之下,当下左手一挥,带动阵势后转。岂知摇光女子刚移动脚步,静虚突然走前两步,又已站稳北极星位,待得北斗阵法布妥,七人仍是处于难攻难守的不利形势。
便在此时,静玄身形一晃,从静虚身边经过,手腕一抖,正是那一招“修罗小扇”,手齐鼻尖,轻轻一颤,剑尖嗡嗡连响,自右至左、又自左至右的连晃七下,每一剑都刺中一名女教众的手腕,只听铛铛铛声音连响七下,那七人手中长剑均自落地。
便在此时,静虚又奔向另一个小阵,占据“北斗星位”,长剑挥击,击向那七人背心破绽。而那七名女教众只好出剑防御。
而静玄再一次从她身边掠过,长剑所及,又是七剑落地。只见两静配合,瞬间便有十四柄长剑落地,十四名女教众受伤。
而周芷若挥剑,直奔向主持大阵之人,其实这阵法的奥妙之一,就是引敌攻击主帅,各小阵乘机东包西抄、南围北击,敌人便是落入了陷阱。
那主阵之人见她来攻,心中高兴,便指挥阵势,要将这人围困,谁知她刚将阵势移动,却见周芷若突然斜身后退,赵灵珠从周芷若身上飞过,右脚踏了一下周芷若肩头,便于空中如青鹤一般,攻击主阵之人。
主持大阵的人一惊,其实阵势已经发动,周芷若眼看陷入阵中,谁知赵灵珠却从同一方位飞身攻来,便由这主阵之人直面对敌。
赵灵珠剑法高超,即使那青翼蝠王,当时当景,也不敢硬捍其锋,何况这个主阵之人,只三合,赵灵珠长剑一转,便将此人长剑击飞,同时切下好大一片衣袖。
而此时周芷若身上压力便有缓解,她得出空闲,飞身而出,占据了一只企图侧面攻击静玄和静虚两人的小阵,长剑挥击,刺中三人手腕,同时斜身一拳,打中那人肩头。
当下四人来回穿梭,或一明一暗,或明攻实退,或左扑击右,都是占据北斗星位之后,剑刺对手手腕。长剑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不到一盏茶功夫,四人剑下,大阵之中便已无一人持剑,静玄长剑所及,手腕受伤时内力也受损伤,赵灵珠剑气锐利,切下十三人手腕,而静虚佛尘了得,废掉了十一人真气;只有周芷若只是让对手收了轻伤。
四人转眼破阵,飘身后退,峨眉派一起喝彩,灭绝师太冷冷发话:“魔教妖孽,人人诛之,尽杀之!”
“是!”峨眉派上下得令,一起挥剑上前,诛杀被破阵的魔教地字门女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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