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里精睿,挑起一双好看的眉眼,饶有兴致,“四宫主在同一个未有过身孕的人探讨怎么生孩子?”
我冷哼一声,“如我们一般的世族大家里,各家主母手里总有些个隐晦流传的秘密方子,为使家宅安宁于己有利,将那方子给即将临盆的妾侍服下,那妾侍的孩子必将胎死腹中,若那妾侍身子柔弱,那也定会难产而亡。”
静睿的眼底有细碎的锋芒快速掠过,她笑着,“既有这样的妙方子,为何当年四宫主不去用到上官堡里的那位身上?”
我心中一凛。
“你诚不用将话题引到别处,这事我即是私下同你,便是明了我即便知道事情真相,也办不了你。”
她扬眉,双目深湛,“口无凭,四宫主明白就好。”
的确。口无凭,而眼下,人已入土,以我三哥的脾性定不会准我挖坟、掀棺、验尸。
而那日在三哥面前指证我推人的婢女,在颖寒下葬当日,在自己房里悬梁自尽了。得好听是殉主去了,再一想,不过是怕我找上她们麻烦,自个儿了断反倒干脆利落。
眼前的女子,清丽美妍,一颦一笑好看自然得让人心底发寒。我忍不住开口,“你良心可安?”
“我二叔横死,四宫主又良心不安了?”她睨我一眼,“四宫主也知,在如我们一般的家族长大,不干净的事,做得还少吗?”
我愣了愣,无话反驳。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