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终是病了,母亲刚过世,父亲又是那样一番态度,加上自己找来的那身伤,怎能不病?
无名……哦不,现在该叫她南宫灺了。.....
仍是这个破旧的小院,暗淡微光的房间里,只燃着一支蜡烛。月光透过白纸窗户映进来,与房里的暗淡光影相互呼应,透着暗抑的,房间里流淌着阴沉与浓郁药味。
南宫汲花既是认了她,便不会亏待她,按照少主的规格给她另拟了宅院拨了仆从,连同“南宫灺”这个名字也在第一时间进了族谱名册之上。
而她却是丝毫不要,只愿守着她和她娘一同住过的小院子,半步不肯离开。
此刻,她躺在床上,身上仍旧盖着她娘盖过的那那床破棉被。浑身虚弱无力却又一直犟着一口药也不肯喝。
这药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最后重新煎过。
我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端起了药碗,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又只得将药碗放了回去。
这丫头,脾气倔得厉害。
南宫汲花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依旧是一身鲜亮的红衣,刺得人眼睛极不舒服。他来了看也不看我,随意一句:“出去。”
我担忧望过南宫灺一眼,从椅上起了身,南宫汲花那边我是放心的,他若要下重手,便不会一开始就留着她。倒是南宫灺,那样的性子,那样的恨,只怕会什么也不顾忌的惹怒二哥,平白给自己弄得狼狈。
我站在小院里,静静看着那微微发亮的房间,外头只有风卷枝动的声响,安静寂籁得有如无人之境。
不过片会,南宫汲花出来了,看到庭中的我,好看的眉眼挑了挑。
我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