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灵用吃惊的双眼看着我。
我知道,我吓到她了。
我直视柏灵:“请解释……”
柏灵嘴唇动了动,她在脸上挤出一丝尴尬:“这个,你看季先生,闹到这个样子,我真是不好意思。他们,不懂事,不知道深浅……”
我乐了:“有这么办事儿的吗?刀都给拿出来了?有这么对待合作伙伴的吗?”
我冷笑,转身,把方才扔地上的砍刀拿起,我指着擂台上,擂台下的人说:“来呀!谁想玩刀!过来,陪你玩个痛快!”
我表现的很张狂。
这种态度,明显惹起一位身材高大,自恃对刀很有悟性的**青年的注意。
他低吼:“姓季,今天,就是你死日子。”
说了话,这家伙一翻身,嗖从擂台跳下来,挥刀就奔我冲上来了。
我去过西藏。
我不提刀子的事儿,我就提西藏的恶狗。打狗,一定要打到服为止。你若不打到它服,它转眼就会吭哧给你一口。
眼前这些人,之前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但现在,他们在我眼中,都是狗。
我要干的事儿,就是把这些条狗,一只只地打服,打软,夹尾巴,你哪来,回哪去!
一只凶猛的狗冲上来了。
当我看到挥刀的样子,架势,步伐和动作时,我都觉得自个儿是在欺负他。
可惜,这只是我的想法儿。
恶狗不知道我是在欺负他,恶狗以为自个儿很勇武,很厉害。
探刀,抖,旋,切腕,磕,刀掉,再探……
0.5秒后,我手中大砍刀的刀锋,以一个非常精准的角度,斜切在这条恶狗的脖间大动脉上。刀劲没吐,一吐,这人的命就没了。
现在,他的手腕鲜血淋漓。
原本握在手中的刀,已经掉到了地上。
人,呆愣。
我收刀,对这条狗说:“捡起你的刀!继续,用你的左手,来,砍我。”
对方咬牙,目光狰狞出一丝凶狠,弯腰,伸左手捡了刀,又冲上来。
没说过,上述过程,再重新来一遍。
将我的刀再次架在他脖子上时,我拧身,对众人吼:“来呀!不是玩刀吗?很厉害是不是?我看你们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有没有枪啊,要不要我再教你们怎么玩枪?”
众人不说话了。
一个个耷拉脑袋。
我冷笑,目视被我拿刀架住的疯狗,我吐出一个字:“滚!”
对方没反应。
我吼:“滚!”
这一嗓子,我用上了内家虎豹雷音的吼法。
一声吼出,震的我自个儿耳根子都发疼。
下一秒!
我拿刀架住的这条狗,提拎着两条鲜血淋漓的手腕,跟众多疯狗一起,撒丫子跑了。
诺大个训练基地,只剩下昏迷不醒的老猫,黑美人,小王子和柏灵。
我拎了刀,一步步走到柏灵面前,我笑了笑,把刀往地上一扔。
“现在,该是给出解释的时候了吧。”我注视柏灵,一字一句。
如果说之前,我的举动让柏灵感到震惊。那么现在,她就是害怕了。
这不是伪装。
因为,她的脸色苍白,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她不由自主地慢慢吞着口水,自然垂落的两手因紧张和害怕而轻微地抽动着,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打晃。
没错我无耻地在这个女人面前坦露了我的凶性。
但我能说,这还仅仅是不足十分之一的凶性吗?
我要感谢那张唐卡。
它不仅磨练了我的意志,感悟到世间的险恶。更让我的体内,有了一股子,爆发出来连我自个儿都害怕的强大凶性。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我能轻松驾驭这股力量。
行云流水,十分轻松。
柏灵呆愣许久,终于,她深深吸了两口空气,镇定下心神,然后用颤抖的语气说:“对不起,季先生对不起。这件事,这件事完全因夏仁而起。他说了,心里头气不过,要找机会教训你一下。我,我做为带队的人,我没有阻止他,这是我的失职。不好意思,我真诚给您道歉。”柏灵低下清高骄傲的头颅,向我弯腰,鞠躬。
我摇了摇头:“柏灵,这里边没你什么事儿了,我用不着你来道歉,你站一边去。”
“夏仁!”我吼了一嗓子。
“啊……”小王子一愣。
“你过来!”
夏仁害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