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明听了这话,坐后头一拍我肩膀说:“哎,老季,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屋儿来,就咱们诊所,安大铁门那屋儿。”
我一听明白了。
“齐了,就那屋!”
车行n小时,天黑前,我们回到了诊所。
到地方,薇薇安跟我们一起帮着把肥强运回屋里。
接着,薇薇安老妈来电话,让她回家吃饭,薇薇安要拒,我说:“回去吧,我们这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薇薇安同意。
她拿手机,给肥强拍了正侧面,各个角度的特写。
接着跟我们道了个再见,独自驾车走人。
我和车明返回。
进屋,关了大铁门,望着地上的肥强,车明说:“怎么办呢?老大?”
我想了下:“根据目前已知,这人是个武疯子,对付武疯子,中医手法儿是大剂量的朱砂什么的,但那玩意儿,用多了,容易造成汞中毒,所以还是镇静剂上吧。”
车明:“我马上准备。”
不多时,车明备了药,拿针管子,返回。
我数一二三,开始给肥强,起针。
针起。
车明大针管子伺候,针管里装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盐酸氯丙嗪注射液’。此药乃精神系疾病患者,武疯子类的圣药。
此药虽无根治效果,但却可以解除武疯子的威胁。
一针打下,烦躁顿消,实乃,居家旅行,驱烦解躁之上上佳品也!
副作用?
别问我副作用,说出来,吓死你!
车明拿针管子推了药。
我和他又联手给肥强抬到了床上。
这个诊治的手法非常合乎标准,是精神病医院,收治患者的标准流程。
搞定。
我长舒口气,正打算伸手给这伙计,仔细地切一切脉。
突然!
肥强浑身哆嗦了。
一边哆嗦,他还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药,药……药……”
“我,给……给我……我要药……我…药……药……”
反复不停,就是这么几个字儿。
我深吸口气,放平呼吸,到近处,悄悄地问:“肥强,肥强,你要什么药啊?”
“药,药……”
“肥强,肥强。”
“啊……我不想死,我要药,要药……”
肥强在床上又了两句,最后一咬牙,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我和车明面面相觑,屋子气氛,略显诡异。
突然!
就在这么一刹那!
车明……
好吧是他的手机响了。(嘿嘿,吓人不?)
车明拿起手机,扫了眼上面号码,面色一惊,低声对我说:“姓房那家伙打来的。”
我点头,让车明接。
车明接之,同时开了免提。
“房先生吗?你什么意思啊,把人关起来,又偷偷放了,你是想害我们吗?”
“哈哈,车医生,不要这样嘛。今天,算是我的一个过失。我也没想到,那个笼子开关那么不好用。对了,我想问一句,病人肥强呢?他是不是在你们手中。”
车明看我。
我小声说:“跑了。”
车明回:“那个病人那么凶,我们躲都来不及,他自已跑掉了。”
房先生:“车医生,不要跟我开玩笑,我们查过了,地面有大型suv路过的轮胎印,人在你那里吧,你交出来吧。”
车明:“真不在我这里,房先生你不信,可以来搜啊。真的,可以来搜查的。”
房先生沉默……
十几秒后,他恶狠狠说:“车医生,你识好歹,最好是把这个病人交出来。否则,你们的诊所不要在香港做了。”
车明:“哎哟,吓唬谁呀你。你跟我玩黑社会吗?”
不料房先生笑了,是冷笑那种:“黑社会,黑社会就是一团渣!我用的手段,可是比黑社会还要黑,还要狠!话不多说,限你四十八小时,交人。每隔十二小时,我会给你打一遍电话,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嘟嘟……
车明撂电话,对我说:“老大,看着没有,我摊事儿了。”
我笑说:“是呀,你摊大事儿了。”
笑过,我守在肥强身边,又让车明过来,拿了棉纱,给他擦了嘴角的白沫,完事儿,又翻眼睑看了下说:“病人肌体现在非常的虚弱,营养液,伺候。”
车明:“没问题!”
转身,不一会儿,取来能量补充液,吊水,打之!
我守在肥强身边,扭头又对车明说:“你睡会儿吧,回头,到时间,我叫你,咱俩轮流换岗。”
车明指着一个椅子说:“我就搁这上面打个坐吧。”
我一笑,由着他去。
然后,独自思忖,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首先,这个房先生的身份很怪异,南海药王的门人,可能吗?答案当然是否。这个,要验证。第二,房先生对我的诊所,找车明下手。显然,是想先干掉车明,车明出事,他老婆,妹子,第一时间会电话联系我。我来,再针对我安排一系列的计划。
现今儿,车明没事儿。
姓房的应该是在一边核实我的身份,一边研究下一步方案。
他这么想得到肥强,应该是肥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可惜,肥强地魂太弱,不能召之,唤之,方才那几句话,就是地魂吐露的内容,但因太弱了,如果强行召唤,极可能出病啊。
所以,肥强目前应该是小心调养才对。
ok,现在假设对方知道我来了香港,那么他的计划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