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你说。”
我：“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
撂电话，起身，我跟约瑟夫说了句要出去，等下他们直接走就行，完事儿将地址发给我，我再跟行。
约瑟夫回个没问题。
我提车，离开了道奇家。
来到大学，我先找个地儿，把车停好。步入校园，找到第一次跟雷德见面的那个长条椅。
雷德坐在那里，正手拿一个ipad，阅读什么东西。
见我来到，他示意我坐下。
“j，你觉得凯瑟琳的病，有什么问题吗？”
雷德开门见山，扭头，目光含笑。
我忖了下：“感觉，古怪，但说不太清楚，具体古怪在哪里。”
雷德：“聪明！”
然后他话音又一转：“昨天因为有外人在，所以有些话我没说，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因为，凯瑟琳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我点了下头。
雷德说：“道奇夫妇，根本不是凯瑟琳的父母，她的父母早就死在那场车祸中了。关于那个车祸，究竟是个阴谋，还只是一个不幸，我们估且不提。目前，道奇夫妇，所要争取的就是凯瑟琳的抚养权。”
“还有……”雷德郑重：“继承权。”
遁象开朗了。
这时，雷德又说：“道奇夫妇是凯瑟琳在世的唯一亲人，他们是她的亲叔叔和婶婶。而凯瑟琳的父亲，就是……”雷德笑了下：“我送你那箱古书的主人。”
我明白。
我说：“凯瑟琳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按理说，她有生活自理能力，可以……”
雷德打断我：“如果她瘫痪掉了呢？如果她变成一个植物人呢？”
我愕然。
雷德以手轻轻揉了下太阳穴。
“我跟道奇在交涉的就是这样一件事，道奇的本意是不打算让凯瑟琳好起来。但是，凯瑟琳拥有自主的意志，她当然不希望亲叔叔掠夺走属于她的遗产。而我……站在跟凯瑟琳父亲是多年朋友的立场上。我也不希望这样，但是……”
雷德郑重：“道奇是纽约总部那边的人。”
我瞬间全懂了。
雷德抬头望天空：“知云子道长应该跟你讲了我们跟总部的关系了吧。我们是研发队伍，基于这个组织核心的百分之六十的商品，生物，化学，合成制剂，都由我的实验室一手开发。但是，产品开发出去，尚需要一个良好的销售管理渠道，纽约负责的就是这个庞大的渠道网络体系。”
“j，我不想把关系搞砸。因为，那样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但是……”雷德诚恳：“我同样不想小凯瑟琳受害。我对我朋友留下的遗产，根本就不感兴趣。我只想，让你想办法，跟道奇沟通，让他放过凯瑟琳。”
雷德庄重，继而又补充：“我不缺钱。你懂吗？j？”
雷德这时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动手写了一个数字，然后交给我说：“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钱。如果道奇同意，让他放过这个女孩儿。”
我看着支票上的数字。
我知道，雷德没有撒谎。
但同时，这个人的本质，在我脑海中产生了一丝改变。
他是好人，坏人，**oss，恶棍，还是疯狂的科学家？
事到如今，我只能说，我的这个boss，他就是个，又好又坏的大邪物！
雷老邪！
ok，这就是我给他起的新名字。
我在接过支票前，多问了一句：“先生，你，为什么不自已去跟道奇沟通？”
雷老邪笑了下：“我们谈崩了！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ok！我接过了支票。
雷老邪这时长叹口气，扭头对我说：“j，不管之前怎样。现在，我对把你置身危险之中，感到很抱歉。道奇，行事的风格，跟我们不一样。他，是个凶徒。另外，比弗的那幢房子，其实是小凯瑟琳名下的房产。道奇夫妇，一无所有。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们还在英国干着非法的医药买卖生意。”
雷老邪又说：“但道奇不敢直接对凯瑟琳怎么样，所以，在没正式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前，他会一直不断地找医生给凯瑟琳治病。但是……”
雷老邪肯定地说：“永远都治不好。”
雷老邪：“j，你是一个聪明人，那张支票，是最后的底线，我想，你会用属于你的方法，给小凯瑟琳父母逝去的英灵，一个完美的交待是吧。”
我微笑：“是的。”
雷老邪咧嘴笑了笑：“但，不要太血腥。”
我笑了：“绝对，够温柔。”
谈话结束，雷老邪表示，他要去西雅图出一趟远门。我这边，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电话联系。
我回了个ok。
起身，离开大学校园。驾车，独自返回了道奇家。
到了道奇的家门口。
我刚好看到，约瑟夫在收拾东西。
我说：“怎么还不走？”
约瑟夫一怔，接着又耸耸肩说：“道奇先生说一定要等你回来。”
我笑了下。
上楼。
“噢，亲爱的j，你能开车先带小凯瑟琳走吗？我和太太有急事，需要跟约瑟夫马上回纽约，玛丽莲会陪你一起去的。”
道奇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了眼身后。
小凯瑟琳，孤独，无助，坐在轮椅上。
她的身边，站着一脸冰冷的玛丽莲！
我淡然：“可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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