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帝公安把脑袋凑进来,瞧见这一幕,给他吓了一大跳。
这货忙问:“这位先生,是怎么了?”
我说:“我的叔叔,患有急性癫痫!现在,他发病了。”
话音刚落,车上,不争气的弗朗西斯家的另外三个人,同时一起,咔咔咔,磨着牙,扭着脖子。
美帝公安又一愣。
我挤了泪:“我叔叔家,他们是癫痫家族!”
真的,哥没招儿了,我现在穷途末路,只能编到这儿了。美帝公安,要是能识破,爱咋咋地吧!
老天爷给我季柏达面子。
并且,我估计美帝公安也是个医学盲,他愣了下,马上问:“这是传染病吗?”
我说:“非也,这个是,遗传病。”
“哦,那快,快送他们去医院吧,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我摆手,哽咽:“不用了,我们自已开车就行。”
不容易啊!
美帝公安终于把门拉上,挥手,侧身,示意我们通过。
日本小鬼子,钻进驾驶室,打着火,起车,一脚油门,轰走!
我长松口气。
刚想舒畅地,问老范儿,要瓶水喝。
我却发现,老范儿扭向后的脸上,坦露出一丝源自内心深处的大大,惊诧。
惊什么呀。
我脑子一抽!
突然,感觉有个大硬胳膊,一下把我脖子搂了。
“你……你个收拾屋子的小混蛋,我……我……我终于逮着你了。”
黑暗的车厢中,弗朗西斯,咧着一口大白牙,瞪眼珠子,嘴角流哈拉子,死死盯着我。
我凌乱了两三秒。
我说:“嗨,弗朗西斯,你醒了。”
“嗨你个粑粑!”弗朗西斯咬牙:“我现在浑身不舒服,我牙,很痒,啊,我讨厌发动机的声音,哦,卖糕地!好浓的汽油味,该死!我讨厌,我讨厌这一切,我要砸了这儿。
砰砰砰!
弗朗西斯,伸手捶车座子。
要他大爷地坏菜了呀!
压根儿就不该把绳子解开,可不解开行吗?美帝公安啊,检查呀。
这个时候,弗朗西斯老婆,也叫了:“啊………啊…………啊………”
没错,就是一声接一声地狂叫。同时,伸手砰砰砰,不管不顾,不要命地砸车窗。
我一急,忙对小日本说:“按住那个女人,按住她!”
小日本刚要动手。
“啊!fuck!我要毁了这世界,这该死的车,声音好吵!”弗朗西斯的一个宝贝儿子掀竿而起,伸手,砰,给了小日本一个直拳,然后啊啊狂叫,如绿巨人般,伸手开砸。
躁狂症!
标准,神经系病毒的中毒反应!
顾不上许多了。
危急中,我一咬牙,咔咔,给弗朗西斯的两个肩关节,弄脱了。
然后,转过去,对准跃起来的,大儿子,砰,一脚。
对方倒回位子。
可又不甘,伸手要反击。
多亏两日本友人,勇敢无比,一人一手,给这货,固定在椅子上。
我上前,正要再加以手段,控制。
不料,小儿子,在啊的一声后,抬脚对玻璃一通猛踹!
终于,碎了。
接下来,这货一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个猛子,唰,跳出去了。
我大吼:“停车!”
车,吱嘎,急刹,十来米,停了。
我拉开车门,火速跳下车。
与此同时,老范儿,等一干人等,开始过来帮忙。
站在公路上,我向后一看。
一个小身影,在三十米开外的地上滚了两滚,随之一个鱼跃而起,一边仰头对空啊啊啊地狂叫,一边撒丫子,狂奔!
并且,他跑的是反方向。
神经系病毒的特点,就是人在感染后,会放大对周边事物的感知,比如那个大毛蛛。这种感知被放大后,人就会感觉心情极度的烦躁,想奔跑,想发泄。
我对,弗朗西斯一家四口身上的病毒知之极少。
我担心,这玩意儿,只是变异的初步,万一要生化危机了,我可就是罪魁祸首啊!
撒丫子,急追!
呼呼地跑。
可那家伙太快了,眼瞅追不上,我一咬牙,弯腰在路边捡了块石头,瞅准那伙计后心位置,我一使劲,走你。
砰!
中了。
一个趔趄,扑通,倒地上了。
我火速奔到。
地上的伙计,也一个激灵,又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身后,一阵杂乱脚步音。
不大一会儿,人全围上来了。
我们跟这伙计对峙。
“啊……”他叫了一声,然后极痛苦地说:“谁打的我。”
我冷然:“me!”
“啊!fuck!”这伙计,一个猛扑,就要奔我过来。可刚扑到一半。
扑通,他倒下了。
在他身后,雪娥子,手里拎了个脱下来的高跟鞋,一脸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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