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作邀请非常有趣。
因为它暴露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新生命显然还没有在这个训练基地,投入过多的关注。
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否则,季柏达这么敏感的名字,一旦暴露出来。
那么妥了!
哇呀呀呀!各路杀神,围了我,呲牙咧嘴,达季柏,你受死罢!
可能我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利用。
也就是这场比赛。
必须抓住一个时机,搞到一个,可以制约新生命的东西。然后,达成某种微妙的恐怖平衡。
否则,第二天,等这帮子人回过神儿,哥不是卷铺盖走人,就是让人围堵在小黑屋里,拿了各种刑具开虐。
毫无疑问,这是心惊胆战的一天。
接下来,我必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因为,我可是身在虎穴。
我答应了妹子,我会好好努力的!请,放心吧!
妹子一笑,转身,遁了。
半个小时后,我跟陆维同学,另外还有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一个亚洲人,陪同两个一脸冰冷的,貌似医生模样儿的人,离开了大楼,坐上了楼下停放的一辆面包车。
坐到车里,陆维说话了。
“新来的,跟你讲下规矩,手机交到我这里。”
我默默掏出手机,交给了陆维。
“到了地方,不要乱打听,不要乱走动,不然出事儿,我可保不了你。”陆维冷冰说。
我咧嘴一笑,小弟我知晓喽。
陆维满意点了下头,接着又问:“对了,你是偷渡来的吧。‘
我仍旧笑,没回答。
陆维:“好好干,跟着我们做没错的。很多,偷度的人,在这里努力,最后都拿到了合法的身份。行了,我们走吧!“
车起,离开大厦,我们行走在纽约的夜色中。
一路走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我们最终来到靠近海边的一个废弃工厂。
门口,有大铁门,另外还有两个牵了狼狗的安保人员。
车到了近处,安保人员,让我们下车,接下来,手持一个探测器,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又仔细盯住我,瞅了两眼,复又跟陆维说:“这个家伙是谁?”
陆维:“医生,保健医。”
安保人员一指,那两表情冰冷的中年人说:“他们不是医生吗?“
陆维:“他们是药剂师。”
安保人员,又仔细瞅了瞅我,确信,我这人无害后,这才一挥手,给我们放行。
进了铁门里边,我看到,工厂里停了一大排,好几十辆的豪车啊。
全是顶尖的车子。
宝马,奔驰什么的,根本没办法跟这儿摆。因为,人家最次的也是一个玛莎蒂尼。
ok,今晚,来的全是土豪,美利坚的有钱土豪。
一路行进,到了工厂里边。
这里有第二道安保。
四个大汉,持枪,牵了大狗狗,拿了强光手电,还有对讲什么的,到了我们面前,又是用仪器一阵扫。完事儿,给我们领到了一个升降机前边,伸手一拉,哗啦一家伙,铁栅栏开了。
我们走进去,外边一按电纽。
轰隆隆……
升降机开始往下边沉。
降了大约两层楼的高度吧。
停了。外边有人,哗啦一家伙,给拉开。
脚下是铁板铺成的路,人走上面,咚咚发响。
沿着这个铁板路,走了大约三十多米,前面是个直角的弯儿,拐过弯儿,耳中就传来一阵刺激的重金属音乐。
又往前走了十多米,面前立着一扇厚重的大铁门,门口立了三个陀枪猛汉,以及两条吐着大舌头的狗狗。
猛汉们见我们来了,没问话,也没检查,而是直接转身帮我们拉开了门。
门一开,音乐声更大。
我眯眼,朝里边一瞅。
好家伙,标准地下夜总会的格局呀。
灯光忽闪,音乐刺耳,人声鼎沸,有比基尼三点,脑门上支愣两个假耳朵的兔女郎,不时地端了盘子,在过道上走来走去。
面前是道栏杆,栏杆下方,是舞池和一个个标准的卡座,在舞池的中央,立了一个大圆笼子,笼子用钢筋焊死,里面铺了地板,地板上,黑红一片片的,估计,不知是谁流出来的血。
这就是极端腐朽的象征。
以暴力和血腥为荣,为耀!
我们进来,陆维没带我们去那些卡座,而是转了个弯,绕着过道,一路前进二十多米,伸手推开了扇门。
这个门的后边,分别有几个不同的房间,一路走着,我忽然发现,有个房间,开了道窗口,窗口前,站了不少人,正搁那儿,把一捆捆的美刀,往里边塞呢。里边呢,有不少人,分工明确,过验钞机,记帐,还有人专门负责登记个人信息。
为啥用大额的现金呢?不麻烦吗?
这个,就是为了躲避,银行方面的检查,因为这个地下黑拳中心它不合法,不是一个合法的组织。
故此,如果用银行转帐,那很容易让人查出来问题。
一切交易,以现金进行,就可以避免这个麻烦了。
我路过,扫了眼屋子,记下里边的格局,继续走!
行进将近十米,我们进了一个屋儿。
到了门口,陆维跟我们说:“你们在这间房间里等候,另外,阿强,菲尔斯,你们两个准备一下。”
说了话,陆维闪身遁人。
这时,我注意到,房间的一角有部升降机,可以把人,往这里,直接降到下方,估计,那儿就是拳赛的场地吧。
我在一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抬头。
我看到,吉姆,菲尔斯,还有那个亚洲人阿强,三个人显的很紧张,他们有话想说,可又不知该怎么说。
一个个地,坐在那里发呆。
我又瞟了眼两医生模样儿的人,这两家伙,正打开手拎的提包,开始把一个个配好的针剂,还有消毒棉球什么的往外拿。
我看了眼阿强,我打趣用中国话说:“中国人?”
阿强愣了下,马上回我:“台湾人。”
我笑了下:“怎么到美国了。”
阿强用不耐烦的眼神儿,瞟了我一眼,接着懒洋洋:“跑路啊!”
我明白,这位跟我一样儿,跑路来的。
恰在这会儿,房间,顶上突然有个音箱,响起一个动静。
“阿强,你要上场了,那个什么保健医,你跟着一起过去,对了,你的工作,就是确定,他有没有战斗能力,是否在装死。”
讲过了话,音箱没动静了。
我抬头,打量四周,然后看到在西北角,有一个监控探头,正一闪一闪地泛着光。
扫过四周,再看阿强,这货已经哆嗦了。
而两个医生模样儿的人,走到他身边。这两白人互相说笑了一下,接着,示意阿强伸出手臂。
然后,消毒,拿针,沿着肘静脉,扎进去了一针。
打过了药剂,对方笑了笑,伸手拍拍阿强的肩膀。
阿强开始紧张地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