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妞这个举动,表明她要换战场了。
另外,我从她的神情中,能够读出,她似乎有了要跟我合作的意思。
不过为了达到一种震摄的作用,她必须表现出她的手腕和力度。
换句话说,就是让我知道,这个小娘们的厉害。
只是,这件事,跟柳生有什么关系呢?
转眼,我坐到了小娘们儿车里。
车起,离开庄园,直奔曼哈顿区。
车上,原子跟我一起坐了后排座。
行进途中,原子扭过头:“季先生,听闻你不仅通晓道家的知识,更加知道,中国古老道家中的医术。”
我:“没的,我初通一些,道家‘医‘字脉的一些基本东西。”
原子微点头说:“道家,为中华民族灵魂之根,其中又分了山医命相卜,这五大家。山字一脉,是道家与天地自然相勾通,与鬼神相领会的一脉修习手段。因此,山字脉的人,极少问及世事,往往不为人知。至于医字脉……我很想听听季先生的见解。”
这个原子,果然了不起。像她这么年轻的女孩儿,能够知道道家五脉,委实是不错了。但,还好,她只知皮毛。
我回:“医字一脉,单名一个医。这个医,并非医治人的肉身一项。这其中也包括了思想,灵魂,小到一件事物,大到国家社稷,都在医字纲领中陈列。”
原子微笑:“季先生看上去很精通的样子。这样,我结识的这位剑道大师,想必季先生你也认识,他的名字叫柳生。就在昨天,柳生先生,忽然患了一种病。不知先生,你能否给医好呢?”
我心一动,柳生病了?
转念我明白,他大爷地,就是这日本小娘们搞的鬼!
不知,她又用了什么邪法,让柳生兄弟患病,然后,再让我看,一来,探我的实底,二来,她要好好地震摄一下我。
我心里虽然牵挂柳生大哥的病情,但表面却装作屁事儿没有的大咧咧的样子,轻描淡写一笑,又对原子说:“道家五脉,只是世俗对他们的称呼。实际上,道家远非这五脉内容所能囊括。”
“另外,你提到,中华思想的没落。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中国的东西,一直没有丢失,他们只是被保护起来了。”
我对原子说:“你读过道藏吗?”
原子愣了下,然后又点了点头。
我说:“道门,有戒律,有法规。我们估且不谈什么戒律规矩,单指一件事,做人。首先,心要正,要行的端,要知礼义廉耻!”
原子咬了下牙。
显然,我的观点,刺中了她心中的某个地方。
是哪儿,我不说,她自个儿,比谁都清楚!
车子行进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谷村老鬼子所住的那座大楼。
也不知,这老鬼子,今天在不在。我下了车,望了眼夜色中的大楼,跟在了原子和武田身后,一步步走了进去。
坐电梯,来到剑道馆。
刚进门,我就看到,柳生的老婆在门厅处,焦急地来回走着。
一看到这个原子,柳生老婆马上上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用日本话低声说着什么。
原子冷冰地回了几句,忽尔又一扭头,微笑对我说:“季先生,柳生就在里面,你可以去看看他。”
我走进了剑道馆。
馆里,现在已经没人了,诺大个道场,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穿了一身的道服,背朝我站立。
我喊了一句:“柳生先生!”
人影不动。
“他听不到任何的说话声音。”
我一扭头,原子进来了。
我说:“他怎么了?”
原子笑了下:“我说过,他病了,需要动手治疗。坦白讲,季先生,我之前对你一无所知,仅仅知道,你拥有一张能言善辨的嘴。而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本身具备实力的人合作。我们不想要辩论家,理论家。那些,太多了,随便到哪个大学,一抓一大把。所以,柳生先生的病,就是我们对你的一个考验。”
讲到这儿,原子走到背朝我的柳生身边,探过头,低声在柳生耳畔嘀咕了一句什么。
说完,原子扭头轻笑,挪小碎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在门外等你,季先生,我希望你能让柳生先生的病,好起来。”
说完,原子闪身。
门,砰的一声,关上不说,还稀里哗啦响起了一阵上铁链的动静。
小日本,真坏!
原子应该是通过她的渠道,得知柳生跟我有一层所谓的朋友关系。然后,就在柳生的身上,下套。可是,柳生究竟是什么病呢?
疑惑间。
柳生同志,转过身了。
而在他转身的同时,我告诉自个儿,当初就不该让他再碰剑道……
柳生疯了!
他一只手提刀,头微低,眼珠子向上翻,露出的眼白上,全是红红的血丝。
不知,大家是否记得西藏之旅后期,我曾经让唐卡给祸害够呛。
没错,柳生现在的状况,跟我当时,一模一样。
他身体内积蓄了大量的负面情绪,他急需发泄。
他神智失常了。
原子,做了一个漂亮的小局。
她今晚,有两手计划,一手是在妖人祁那里,通过言论对我展开攻击。另一手计划,就是把我请到这里,通过武力,对我展开攻击。
我胜了,赢了!
ok,原子答应跟我合作。
我输了……
呵呵,输得起吗?我要是输了,我就成了柳生的发泄对象。然后,我会被他杀死。
而警局那边,会鉴定,柳生同学,患有精神疾病,不用负法律责任。至于我,只是一个胆大妄为,想要行医的,倒霉中国医生。
我要是下手,害柳生。
又因柳生他说了我是他的朋友。再加上中日问题,这么敏感。
我一样,逃不出去。
这步棋,很高,简直就是走绝了!
无论法律上,还是别的什么层面,原子,都不用负任何的责任。
是的,她只是,用她的方法,给柳生,弄疯了。
柳生君呼吸很急。
他大口喘息着,手里提的刀,在微微的抖动,嘴里嘀咕我听不懂的含糊日本话。
“啊……”他猛地大叫一声。
单手提刀,直奔我,就砍过来了。
在柳生君动的同时,我把自个脑袋的cpu,稍微超了一下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