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局之前,第一步是排空杂念,就是心里边儿,啥都不要去想,淡定,自然,宁静。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专观一个单独的念头了。
这个很关键,这一遁,我究竟是为自个儿起的,还是为别人起的,为了什么事儿而起,这对于解释遁象,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心里的这一念,不是别的,就是艾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人都有可能伪装!但这个病人,这个胎儿是伪装不了的!
我不敢祈求太多,我只想求一件事,让胎儿活下去!健康,正常地,活下去!
我默默在心中,反复地回味这一念。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等这一念到了最强时候。(就是感觉心慌意乱,特别想干点什么的时候。)我动手,掐了一遁。
布好了遁象。
我打眼一瞧,再仔细一分析,我乐了。
这一遁有意思,不是我要走,而是我要把人,往这一门中赶。
哪一门呢?
惊门!
说白了,我如果想要达成所愿,就得吓唬人!
并且,不是轻吓唬,要吓的对方,肾上腺急剧分泌,吓的对方心惊胆战,吓的他们生不如死,恨不能,自个儿一枪,把自个儿给毙了。
只有这样!
我才能,顺顺利利地给那个可怜的孕妇,用正常的道医手段,挽救出胎儿的生命!
这吓唬人是门学问呐。你得充份掌握对方的心理才行。
打个比方吧。你跟无神论者,拿鬼神因果来吓,这肯定不行,你得拿他的命来吓!
你跟有神论者,你拿命来吓,他不惧,靠,死就死!死是另外一种活。所以,你得拿鬼神之说,来吓!
老天爷呀!您这是,让我,来导演一场,真正的恐怖大片儿呀!
那么现在,我要把谁往这惊门里赶呢。
我仔细研究了下遁象。
显示这一位,是害我之敌。对方,一度想要致我于死地。
而后,这个人,又安然无恙了。
那么,符合条件的,应该只有藤野原子小姐喽。
原子小姐,没有离开唐人街和纽约,因为,她还要找‘芬奇’呢。
但同样,我知道,她也在躲很多的势力。
墨西哥朋友,俄罗斯朋友,都非常的想念这个日本女人……
可原子小姐,她可不是唯物主义者,她是个非常彻底的唯心人士。
唯心……
我伸手在桌子里敲打着。
过了五分钟,我拿起手机,开始给妖人祁,编写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一个草药的配方。
请原谅我不公布这个配方的详情,这玩意儿是在广州,做掉杨世雄那一局中,我跟一个治死人的老中医手里,拿到了方子。
方子的功能,就是制造幻象。
美国手机打不了中国字儿,只能用字母拼写代替。
但妖人,是什么人,对他来说,扫一眼,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药儿。
短信发过去。
五分钟后,妖人回了。
“你要干什么?是想迷死人不偿命吗?”
我回:“错了,是吓死人,不偿命。对了,安排人把药送到我店人街的小店就行了。”
“ok!”
跟妖人讲过了电话。
我又把遁象,画在了纸上,开始仔细研究。
这原子的第一惊。
怎么个惊法儿呢?我品了品遁象,上边显示,得从对方熟识的人来入手。
原子熟识的人……
这货谁呀?
乔公子?
我摇了摇头,日本妞儿只想利用他,对他谈不上什么特别熟识。
那么……
等等,有戏了!柳生!
柳生兄弟,因为被谷村卷入与玄洋社的矛盾中去,他为此还丢了几个手指头。
原子是女鬼子,柳生是日本武士。
往根儿上论,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是真的熟识。
难道,要我找柳生吗?
好吧,在找不到第二个合适人之前,柳生是一个突破口。
我忖到这儿,把遁象,揉吧一团,拿了个火机,烧了。
然后高呼:“瑞秋,上茶!”
我的女助理,带着明显的情绪,把摆了茶具的茶海,重重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懒人!你还有心思喝茶?那个唐是什么人?他跟的那个印度人是什么人?还有希姆莱的夫人那么可怜,这一切的一切,你不去管,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你……你简直是太让我……”
瑞秋,挥了两只手,拼命摇了头,一副非常,非常不满意的样子。
贵族小妹子,是个女骑士。身上有一股子,其它小妖蛾子不具的反叛劲儿。
说白了,就是野味十足!
我喜欢这种精神,这种强烈的,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