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感慨。
叔啊,婶啊!你大侄儿,看你们来了。走的急,没提什么礼品,就搁怀里揣了个炸药包。你看,怎么办吧!
胸口的这个炸药,贴的非常牢固,天知道,那是什么胶水,反正沾上了,不使劲,你都扯不下来。
这还不算。刚起身,左老道似想起什么般,又一拍脑门说:“他妈的,差点忘了,为防万一,还得送你一副亮晶晶的小手环。”
说了话,老道伸手,抓了我的两只手,拿了个钢铐,咔咔,就给铐了个结实。
这还没完呢。
刚给铐上,姓梅的魔术师,搁一边说话了:“左道长,你这得把他两手反背,铐后边吧。”
我去你大爷!这都已经可以了,我跑不了了!
我在心中呐喊。
左老道说:“是啊,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师父特意交待,这小子鬼精鬼灵,哪咤转世,孙悟空附体,不好对付,收拾他,得提一千万个心才行。”
x你妹儿,我还二郎神重生呢!我有那么厉害吗?
左老道一边念叨,一边让这梅姓的兄弟俩,给我重新把手拿背后身后,反铐上了。
真狠呐!
手铐子的钢牙,都勒到肉里去了。
手给铐上,我心凉半截了。
这路路达再神勇,他也没办法,隔空,帮把我炸药包拆了,手铐子解了呀。
这回,岂不是要坏菜?
难道,这个局,本身没我什么事儿?我纯吃饱撑的,掺合进来搅局儿?
拧头一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会儿,我们继续走,然后,我听左老道,跟这梅姓兄弟开始聊我。
“这小子啊!真他妈的棘手,哎,这事儿完了,不管怎么着,这小子不能留了,留着就是个祸害……”
三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搁那儿骂我。
这期间,我搞清楚,梅家兄弟都叫啥名儿了。
先前,打过照面,搁乔森庄园,让我黑了的那个,叫梅剑!他是哥哥。船上那个肌肉块儿,叫梅锋,是弟弟。他们还有个,不是亲生的妹妹,叫梅影儿。正搁我的小妖蛾子那儿培训呢。
说到妹子,梅锋咬牙切齿,恨恨地咒骂,说他还没尝到这个妹子的滋味,就让我给扣下了。
这一家子,真他在爷地欠收拾啊。
我暗自咬了番牙,心说,今晚的局,究竟是怎么个玩法儿呢?
我当人质,是铁定了。
那谁救俺呐?
没人救俺,俺可要挂了呀。
我让这三坏玩意儿,一路推啊推,就给推到海滩人多的地方了。
人很多,但我现在不能说话。
左老道递给梅剑一个眼色,然后这哥俩儿,给我夹中间,找了个地儿,坐下了。
与此同时,有小年轻的,不停地跟左老道打招呼,意思是道长你好,什么的。
左老道一边亲切回应,一边亲手找了几个人过来,生了一堆火。
接着,我们围了火堆,烤火,吹海风。
然后我听左老道跟梅剑说:“姓金那小子,最近一段时间,老实吗?”
梅剑:“搁船上,倒没见着什么异样,我爹给他种识了,他轻易应该不会醒。”
左老道:“怕就怕,他消失那几天出事儿啊。”
梅剑:“没事儿,不是又给抓回来了吗?完事儿,让梅影儿,又给他催眠,之后,我爹又检查了两遍……”
可怜的子平,你果然着道了。
我在心里,咸慨一番,又听左老道说:“行了,你给那帮小年轻的,都叫来。让那个姓金的也过来,完事儿,到时间,咱们该上路了。”
梅剑回头说了个ok。
转身,叫人去了。
我心里在琢磨,这左老道的师父,顾先生之一,他在哪儿呢?
那老家伙,腿脚不利索,他……
正琢磨呢,我抬头,看到几个年轻人,推着一个轮椅,在身后徐徐而过。
轮椅上,坐了一和蔼老者。
天黑,借火光,看不清容貌,只听那几个人中外年轻人,称老者为教授。
老头子呢,用一口流利的英语,正给他们说:“寒武纪的物种爆发,到目前为止,在科学界仍旧是一个谜。目前,没有任何一个学说,能够合理解释,为什么,在那个时期,地球上的物种,会以一种爆发的方式出现。”
“教授冯,那您说,它们是被外星生命创造的吗?”
老头子:“外星生命的学说,无非是一些伪科学者的臆想罢了。现在更倾向于,意识,作用于基因。从而改变基因。”
“意识……?”
冯教授!
若非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戴了老花镜,彬彬有礼,头发花白,面容和蔼可亲的老教授,他居然是顾先生之一!
苍天呐!
我果然看走眼了。
精气神儿,完全看不出一丝半毫的坏人痕迹。他的眼神儿,淡然,只透出一股子浓浓的学术味儿。
另外,在他身边,聚了很多的年轻人,看样子,像是大学生。
这完全就是一个大学里的讲师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从面相上看,只能看普通人,真正的高手,搁面相,眼神儿,你根本看不出他内心是好还是坏。
眼前的冯教授,跟在小树林里做功行法的顾先生,真的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说老实话。
就算现在,把冯教授摆在我面前。我单凭眼睛,根本就没办法,把他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