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播放着轻快的音乐,昏暗的灯光中一张年轻的脸,正用警惕的眸子打量我。
这是个华人小伙儿。确切讲,他应该是台湾朋友。
为啥一定就是台湾?
台湾小伙儿,怎么说呢,就是眉宇间,总有那么一股子淡淡的文艺范儿。
对,台青,是天然艺。
“加冰吗?”浓浓的台湾腔。
果然,如我所料。
只是,加冰?等等,雪莉好像没跟我说加冰这茬呀。
这个……
我直接答:“不加冰。”
“ok。”
小伙儿很轻松地转过身,拿了一个杯子,又搁柜台底下,拿出一个白钢酒壶。
他倒了杯酒。
我接口轻啜。
身后:“脑袋,脑袋……”
大山,忍忍啊,一会儿,找人给你治。
我品了口酒。
入口柔,但落到胃里,却又转成一团火,烧的浑身都暖洋洋的。
果然。
1821年的二锅头!
(ps:呵呵,小问一下,有1821的二锅头卖吗?)
这会儿,调酒小师父,不错眼珠地盯我,又伸手默默拿过一个对讲,跟里边说了一句:“师父!你的酒,有人要了。”
对讲那头,没动静。
隔了三分钟,我感觉身边掠过一道轻风。
急扭头。
一瞬间,我呆了。
为啥呆呢?
来这人,是个男的,四十多岁儿,另外,我认识。
他是谁。
香港陈大仙是也!
陈大仙……
他什么时候上的船呀?他怎么到美国来的呀?他之前落脚地儿在哪儿?
问题一个接一个。
大仙好像看出我有疑问,微微一笑,意思是后头说话。
我伸手,拉了田大山,穿过酒吧的一个小隔断,拐进一个走廊,又继续前进两步,然后在一间船舱前停下。
大仙儿伸手推门。
门内闪出一机警的伙计。
大仙儿朝对方笑了笑,又跟我一招手,我们进了房间。
房间是个小舱室,靠边摆了一个上下铺,对面有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些面包矿泉水,还有报纸之类的东西。
我看到桌旁有椅,就先请大仙坐下。
接着我给田大山按在床边,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陈大哥,你什么时候上的船呀?”
大仙拿矿泉水瓶,喝了口水对我说:“跟你差不多前后脚吧。我一早就到美国了,但一直在唐人街几个老朋友那里呆着。没跟你联系。”
我又问:“张元呢?”
大仙:“我来美国之前,把他交给你那个……对刘先生,刘什么来着。”
我说:“刘半仙,。”
大仙一乐:“对,就是叫半仙的那个。我交给他了。他们还有任务,前几天,我听说,去西藏见一位黄先生去了。”
我心里明白,这是去跟老黄叔碰面去了。
陈大仙这时抬头看了眼田大山:“小季啊,这老头子,病的不轻啊。这是怎么了?”
我一听,忙跟陈大仙说了,发生在小树林里的一幕情况。
讲完,我对陈大仙说:“我用观神的法子,竟然看不到他的天魂在哪儿,但你说,没了天魂,这人居然,还能动,还能说话。所以,这观不透,我也不好下,给他治啊。”
陈大仙笑了:“这个,多亏你没治。这人,着的是正宗道家的道儿,让人拿五雷掌,把魂儿给震了一下。”
我一怔:“五雷掌!我去,可不可以再玄幻一些?”
陈大仙摇了摇头,然后他抬起手掌将五指向掌心,弯曲,朝我面前晃了晃:“你看施法那人,手掌是否这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样子。”
陈大仙笑了:“那人,采过雷,习过五雷掌的法子,是位真正的道门中人。”
采雷,习五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