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透出了女汉子对我们团队的深深鄙夷。
同样,也暴露了女汉子内心深处的小阴谋,小野心。她在轻视她的对手。
我笑了下:“大家就是帮一个老人,完成一个心愿。”
女汉子笑了下,拿过一瓶大瓶装的啤酒,张口,咔一下,咬掉盖子,咕咚喝了一口,末了扭头跟我说:“他会死在这里。”
我微笑:“你说对了,他就是想死在这里。”
女汉子:“对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耸了耸肩:“驴友啊,你呢?”
女汉子:“地质队呀。”
我歪头琢磨一下:“地质队!你们的生活是不是特惊险?一年到头搁外边跑,一定遇到过不少的新鲜事儿吧。哎,你说出来,听听呗?”
女汉子白我一眼:“哪有那么多惊险事儿,你小说看多了吧。”
我扫了眼女汉子的手。
我没说什么。
我在心里笑了笑,眼见小雨越下越大了。
我突然一激灵,指丰雨幕说:“熊!黑熊!”
女汉子的反应,非常迅速,几乎在0.01秒内,她就站起身,半猫身,手自然向腰间摸去!
这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
哥明白你是什么人了。
她是什么人?她就是受过训练的人!
那种反应,速度,还有起身摸东西的姿势。呵呵,摸的是什么?当然是枪了。
另外,她的五官,还有皮肤。
以及四肢的肌肉,都表明,她来自一个很庞大的组织。
是哪儿,我不说太细了,就提,三个字儿‘衙门口’。
看来,顾先生的行为,还是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啊,这一队人,应该都是一个地方的。
但由于,墨脱地区比较的敏感,所以,他们打死也不会说出自个儿的真实身份。
我这边有数儿了。
可给人家女汉子气坏了。
她站起的刹那就明白了自个儿落入我布下的小圈套里了。下一秒,她恨恨地收回手,闪身,拧头,奔回了屋子里。
我在心中哈哈大笑。
小女汉子,搁我这儿装!一秒就让你现原形儿。
女汉纸夺门进屋儿以后。
观枫出来了。
“哥,他们什么人呢?”
观枫压低声音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凝视烟雾般的雨幕,低声吟唱了一首歌:“andbig……”
听到这‘冻人’的旋律,‘炸人’的歌词。
观枫身体微微打着颤儿。
“哥,你饶了我吧!放过我吧!”
我用残忍的目光注视观枫,硬生生把这一首,翻译的雷死宇宙大神的好听的歌儿,用英语给唱完了。
观枫仰头喝了口啤酒:“啊……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我说:“你明白他们是什么人了吧。”
观枫:“懂了,可这代价,太大了。”
这一队人,显然对我们的身份还不是很熟悉,摸不清,我们究竟是真去作死,还是另有他图。
不过,不管怎么着。
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他们是好人!
当天晚上,我在这间小旅店,躺在略湿的床上,枕着窗外的细雨声儿,我们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第二天早起。
据小北京交待,他联络的一位长年生活在无人区的老猎人,会在九点前,到这个旅店跟他碰面。
于是,我们开等。
雨停了。
太阳公公出来鸟。
山野之间,弥漫了大团的浓雾。
放眼望去,有如仙境。
真是个好地方啊!我坐在旅店的房门下,轻轻将一只沾在裤腿上的,中指粗细的大蚂蟥放生!然后,内心深处,无比的感慨。
老鬼子谷村,这会儿也出来,活动腿脚了。
我严重怀疑,这老鬼子是不是,打了新生命的什么针儿。
那个精神呐!
如果不是我心里有数,他看上去,跟六七十岁的人完全一样儿。
老鬼子在柳生的帮助下,脱去了外套,然后,让柳生,给他挠背。
鬼子坦露出他的小后背时,一块,直径约2.5公分的大包赫然映入我目。
那是蚊子兄的杰作。
柳生挠了两下,破皮儿了。
我过去,将一盒白花油递到柳生的手上。
柳生接过,伸手,沾了一点,帮老鬼子涂上。
整个一上午,就在这么散慢状态下,慢慢地过去了,中午时分,雾气稍微淡了那么一点儿,到了下午,又涌了来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依旧不见,接头的老猎人。
晚上,我们开了个小会。
会议研究,是该等老猎人,还是该,直接往里走。
会议进行到一半。
门响了。
开门。
女汉子站在门口,瞟了我们一眼,然后说:“你们谁是领队。”
“我……”我微笑。
女汉子一扭头:“你来下,我们有话要跟你说。”
我跟在女汉子的身后,下了楼。
楼下,一张小桌子前,坐了他们的老大,那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脸色发黑的人。
到了近处。
对面很严肃地看我一眼。
“请坐。”他伸手。
我坐了。
对方:“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