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有没有。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果然非常有心计。
她这是在求活。
行,我先不说杀你的事儿,我得细问问你的来路。
我端了枪,捅了捅她的头,又指了下半仙儿说:“你骗的他们?”
林二娜脸色苍白,但不忘淡出丝冷笑:“一群傻骡子,活该上当受骗。真都是傻到家喽!几个人,我一个女人,就把你们玩的团团转。”
我沉声问:“段先生呢?唐子轩呢?”
林二娜:“都掉下山沟沟喽,我哪里知道,是死是活。”
半仙一咬牙,拿了大棒子就要砸这个女人。
“你,你怎么这么狠,我们无怨无仇你,你……”
林二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收了人家的钱财,就要替人家办事。本来,我要等到山拐子领了我堂妹过来,再一起把你们找个地方,拿枪杀了,挖坑埋掉,可你们傻的天真。我,我真都不忍心,亲自拿枪杀啊。呵呵……”
我沉声说:“你们不止就这几个吧,其它人在哪儿遇的难?”
林二娜恨恨说:“妈的,那个老不死的,天晓得他是什么人,居然把我们引到一处有瘴气的山谷。天杀的!呸!”
林二娜,吐了口带血的口水。
我看着这个女人,感到有那么一丝的不解。她看上去身材高挑,长的也算中上,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呢?并且,这女人心性!说实话,真的已经转了。
视恶为善,视善为愚。
想了想,我忽然问她:“你是否吸毒?”
林二娜白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明白了。
吸毒的下场!妥妥儿地了。
想到这儿,我问林二娜:“王剑,也就是张铁兵,也是你安排的圈套吧。”
林二娜白我一眼:“算你聪明,他的活儿,是把你们引到这个江滩,然后我们好乱枪把你们打死。”
我心里明白了。
这帮子人渣,就是顾先生们,在墨脱境内,安排的一队用来杀害拉轰小道医的凶人!
想到这儿,我暗自在心里叫了声侥幸。
要不是有老猎人在暗中一再地帮忙,可能我的朋友,包括半仙在内的很多人,现在已经惨遭了毒手了。
太可气,太可恨了!
我想了想,觉得老祖宗有些招法儿,还是比较管用的。
我一咬牙,噌的一下,将手里的藏刀抽出来,二话不说,反手握刀,噗哧一刀,插进这女人的大腿里了。
“嗷……”
林二娜一声惨叫。
我压低嗓音说:“告诉我,谁是你们的老板,你要是不说,我用这把刀,把你给凌迟了!”
我眼珠子透红,拿出唐卡里的凶念。
林二娜果然怕了。
她哆嗦:“我说,我说,是一个国内道上的老大出钱让我们干的。他很厉害的,江湖上有辈份,手上又有很多钱。他……他不好惹。”
我说:“他叫什么名儿?”
林二娜:“我们就是一些跑江湖的小杂碎,我们哪知道他的大号,只听说,他的外号叫‘狠爷’!”
狠爷?
我咧嘴笑了笑!
接着又一沉脸:“你在江滩干什么?你们在这儿除了要伏击我们,还要干什么?”
“没,没有了。”
我手上一使劲。
“啊……我说,我说,我们在江边等人,有人乘皮筏,一路漂下来,筏子里有我们后续几天的物资,还有前来增援的人。”林二娜有气无力地说。
我沉声问:“大概什么时候到?”
林二娜:“帐篷里,有卫星电话,就在,就在今天晚上。”
我噌,把刀抽出来。
扭头,看了眼半仙。
“给她一个痛快吧。”
半仙儿二话不说,上前,砰!
一枪。
兄弟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很多事情分人的,对一个长久的毒品贩子,并且本身还有极重毒瘾的人来说。
死,真的是一种解脱。
我和半仙儿,这时又检查其余人。
基本都咽气儿了。
另外一个女子,估计就是这林二娜的堂妹。
半仙儿这时发狠说:“柏达弟,我们现在干啥子。”
我深吸了口江风。
我说:“走,先去看他们那儿有没有趁手的家什事。”
到了帐篷那儿一瞅,你别说,真找到了三个兵工铲。
我拿了工具,招呼半仙,先上山,给那已经咽气的阿三推下来,接着,在江滩跟山根交界的地位,找了个水洼,把人一个个全挪过来,扔里,然后,培土,又拿石头给压了。
半仙儿干的是心惊胆战呐。
:“柏达呀,我们这样儿,没事情吧。”
我摇了摇头说:“这就好比一只染了狂犬病的疯狗跑到了幼儿园。你说,你是打死它,杀生,还是,一个劲地念阿弥陀佛,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让恶狗一一扑倒?”
半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我说:“文明社会,这种做法非常不提倡,但现在是在哪里?我们在跟什么人打交道?你心里要清楚。这些人,每一个,活着出去,都会掀起滔天的杀劫。放心吧!半仙儿,若因这事儿,染了什么因果,弟弟我抗!”
半仙儿咬了咬牙:“柏达,你说这话,看不起为兄了,放心!有事情,我来抗。”
我摇头一笑:“兄弟啊,不会让你抗的,你有家有业!跟我比不起。”
其实,我的担心纯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