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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女看来是见君爷不好进攻,转过来都来围攻她白露了。
白露做深呼吸调理心情时,只见张大妈那只手伸出来热情地握住她白露的手,说:“怎样?你朋友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这对母女简直像是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遇到哪儿。偏要这样说,也不是完全有道理的。苍山为大理著名风景区,来大理玩的人,怎么可能不来苍山看看。
什么糟糕的霉运?
这种开心的无忧无虑的心情,等到了苍山,上了索道,来到古刹,再次遇见那些令人觉得不愉快的人时,白露心底里想骂一句娘了。
君爷红了脸黑了脸,差点想像捏儿子的脸一样捏她的脸。
白露因他这句话笑到俯下腰身:“行,你只养得起我一顿饭。”
君爷不受她挑衅,闻风不动:“难道我连一顿饭都养不起你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气了,拿了多少外快?”白露在他面前伸出手摇摇。
君爷知道她省什么,一股脑儿把她刚塞进包里的两个方便面桶扔出了外面,说:“到了山上,多少钱的饭都吃,不要省,我出钱。”
好了,男人嫁来就是给女人当体力活的,美其名曰免费劳动力。
否则她干嘛嫁个男人。
“不是有你背吗?”
君爷见她塞这么多东西,问:“你背不累吗?”
知道到了外面难以喝上热开水,白露将两个带来的保温壶全部装满了滚烫的热水,爬山的时候,喝水量大,多带点没错。不止如此,她还往背包里塞了饼干等快餐食品。
吃完早餐,夫妻两人收拾完东西,准备出发前往苍山游玩。
从大理到苍山索道并不远,一公里的路程,打辆的士很快就能到。
还好,听说有个地方可以从高往下俯瞰洱海,比在洱海边上看,可以看见另一种宏伟的美景。那个地方,叫做苍山。
所以,没有去洱海。
本想去洱海的,但是,又怕去到那里遇见那个糟老头,齐叔说不定又要天天唠叨她白露。真是比她爸还唠叨,这个老头,以为他是她爸吗?
说是来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浪费了这难得的假期,再何况,两人之间的气氛刚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怎能放过。
美好的早上,这是他们两人度过的最美好的早上。
君爷的喉结滚过一圈口水,顺势俯下身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
差点笑死。白露从没想过老子欺负儿子是从不讲亲情的,手指尖伸出去点住他鼻子,撒娇的手势顺此滑下来点住他苛薄的薄唇。
君爷说:“他忙着给他小女朋友剥鸡蛋,轮不到我。”
白露白了他一眼:“你这话要对你儿子说。”
这话岂不是鼓励她天天给他剥鸡蛋。
说的是,他会享受她给他剥鸡蛋皮的服务。
“像你儿子有什么不好?”君爷指着她温柔修长的手指,“征征的那点温柔,学的全是你。”
白露冲他笑了笑,在他碗里放了颗自己给他剥了皮的熟鸡蛋,说:“不要说我又像我儿子了。”
“会在一起的。”君爷放下电话时,和看起来一脸忧心忡忡的白露姐姐说。
唯一让人踏实的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依然彼此牵连。
没能马上把阿芳带回家,是个遗憾,但是,这事儿强求不得。
白露早上吃着君爷做的粥时,听君爷与赵文生他们打电话。好不容易来一趟大理,赵文生今天会带东子在大理玩一天再回去。陈孝义则在今早上已经坐飞机回燕京了。
这是第二天的事了。
两个人携伴,向彭母的医院走去。彭母退烧之后,一家人同回江浙老家。
“谢谢。”
姜伟涛尊重她:“行,如果你要去柏林,去之前,我把我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你。她是一名产科大夫,对你有好处。”
没有白露的提醒之前,阿芳或许能单纯地理解他这句话,但是,有了白露的提点,阿芳摇头:“不需要。”
“我知道我母亲很辛苦,但是,我也知道我母亲从不会后悔一个人抚养我长大。所以,我只想帮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阿芳面对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原来如此,心理医生也有心理的毛病。
看起来,她不是完全傻的,是自己给了她机会窥探他的秘密,姜伟涛点了点头:“我母亲是单身母亲,我从小是她一个人抚养长大的。”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不明白他的无私究竟是出自什么,现在,听他这句话,阿芳像是突然能看明白他一点:“姜老师,你——”
“你听我说一句,我不是帮你,是人,看到你这个情况都会伸出援手的。”
“姜老师,真的没有必要——”
“柏林那边我有人。这样,我可以陪你出去,但是,如果你非要介意,我也没有办法。”
“是的。”
“所以你打算出国?”
“可能会说吧。等我妈好一些。也或许,等到事情都盖不住的时候。”
“你打算告诉你爸妈吗?”既然事情都挑白了,姜伟涛问她打算。
陪着她一起往彭母的医院走时,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姜伟涛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头掂量的那句“可能他已经知道”的话,反而是说不出口了。
阿芳吃惊地看了他一下,紧接,有点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在看不见其他人影时,才逐渐放心。
“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你去妇科门诊的时候,遇见你的。可是,你当时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面,对我没有一点印象。”姜伟涛平静地陈述着。
阿芳苦笑一声,说:“姜老师,你看的真明白。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清楚我的问题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做儿媳妇的,永远不能让自己老公,在自己和婆婆身上二选一,是不是?但是,他妈的问题,不是说那么容易解决的事。你让一步,他让一步,他妈,却永远不肯让一步。你说这样的婆婆你能怎么办?”
阿芳没有想到他突然将话说到这样明白,愣了愣。
姜伟涛一只手指止住她要继续张开的嘴唇:“听我的。我都知道。知道你不会想和其他人结婚。却也不想回去再和他一起,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
阿芳想起了白露刚和她说过不久的话,道:“姜老师,其实,你不用这样帮我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你有很好的条件,不愁找合适的女孩子。”
“行。”姜伟涛想都不想,一口答应。
姜伟涛想伸出一只手扶住她,又担心她拒绝,只好在旁边干站着。等了会儿,阿芳好像缓过了气,望着离这里不远的医院大楼,说:“我们走过去吧。”
阿芳叫住他:“不用了,姜老师。我只是坐车坐到头晕,想站会儿。”
“是不是觉得水太冷?我去跟人家要点热水。”姜伟涛忙前忙后。
阿芳摇了摇头,拒绝接过来。
姜伟涛在附近急忙买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想递到她手里。
出租车在快到大理市人民医院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阿芳推开车门走出来,一只手扶着车门,不说话。
孩子,不能生孩子,是阿芳和陈教官之间最大的问题,家庭的矛盾就在这里。可以说,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复合后肯定还会复发。可是,阿芳没有拿出这个问题来刁难陈孝义。如果拿了这个问题出来也不怕,陈孝义已经想好了,两个人一起去领养一个孩子,一边再继续努力造人,只要有一线机会都不会放弃。但是,没有,阿芳一句话都没有提。这意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