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动保存于xx年8月9日13:11——【飞船系统自带的网络日志,克拉克】
天气:呃,宇宙里面没办法算天气吧。
提醒:记得想办法给带回来的外星植物浇水,自带生物电能的小东西,布鲁斯会喜欢的。
还有三天就能到地球了,我实在是想念布鲁斯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一切。在这里我的超级听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我只能模糊的听到地球的声音,那太遥远了。对于我的耳朵来说,宇宙并不是无声的,与广阔的宇宙相比,地球太过于渺小,像是海洋里的一滴水,就算他包裹着珍珠,也依然只是亿万星辰中的一个。
而布鲁斯帮我改装的这个飞船在最外侧的金属层内加入了铅,他不想让我在茫茫宇宙中撞到氪石,然后不可避免的陷入哀悼我那早已经化为碎片的家乡的痛苦和悲伤,可这让我更没有办法详细的听到地球的声音。
此次的任务虽然有些繁琐但是处理的还算顺利,布鲁斯说的对,如果之前只有绿灯侠一个人来,他能处理好那些,但是他得在这里呆上最少半年,才能弄完一切要整理记录分配的东西。这工作量十分的大,而那些外星人又彼此不信任,只能依靠他们认可的绿灯军团和绿灯军团的朋友来处理。
我确实是最适合帮助绿灯完成这个任务的人,最初你说我要出去一个月,我还在心里想着快点弄完早点回去。但是现在我敢肯定,你在最初看到任务资料的时候就算准了我的心情,所以才说需要一个月。去除花在路上的时间,剩余的时间完成那些任务,就算是我也有些勉强,我虽然不会累,但是总做着枯燥的又必须小心应对的工作,还是会觉得有点恼火,尤其是在听不到你的心跳声的时候。
我的脾气并没有看上去,或者大家以为的那么好,只是我觉得恼火的时候一般表现的也不明显,大概只有你能看出来。我当然不能表现的明显,我能怎么表现?我只要稍微一随意,就会弄坏东西,那感觉比“恼火”更糟糕,所以我就算心情不好,也没什么外在表现。
不过这次可能是离开你的时间太长了,连绿灯都注意到我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别看绿灯平时严肃着一张脸,正值又顽固的样子,其实他本质也有点八卦,或者说,他在担心我?
因为他居然问我是不是想你了。虽然他没这么问,但是就是这个意思。最初他以为我们经过的陨石群里面藏着氪石,所以才让我阴沉着脸,他想要用绿灯的能量包裹住飞船让我们快点离开那儿。
不过这个提议被我否决了,我虽然很想快点回去,但是绿灯戒子的能量所剩不多,他的充电器借给了另外一个灯侠,所以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心情不好,就把剩下的那些能量也用了。
我们距离到家还有三天的距离呢,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哦,我会想这么多当然都是布鲁斯提醒的,他在我的任务资料里面特意说明绿灯能量的问题,让我注意到如果没有绿灯能量,绿灯侠就只是一个普通地球人,认识到这一点的我怎么还敢让绿灯“滥用”能量。
如果飞船遇到袭击,他没有能量了,他甚至没办法在宇宙中活过一秒,地球人的身体无法适应真空的环境。
哎,这真是个让人想叹气的现实,每当我飞在宇宙中,看着那些按照各自的轨迹悠然运行的星图,我就想带布鲁斯一起来看,那美景会让他暂时放下凡事的忧虑。可惜他一直没同意和我出来,就算我说了我可以抱着他的飞行器飞出地球,来回只要半天,他还是不同意。
也许他只是不喜欢俯视人间的视角?他对这个一直很在意,他不想让我飘在人群上面,我知道,他担心我会一不小心就放任自己凌驾于凡人之上。
但我必须得说,他这种担忧根本就没有必要,他就是一个凡人,没有任何超能力,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在仰视他。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才是拥有超级大脑、超级听力的那个,他没有超级力量,但是他能制作出比超级力量更强大且具有纯粹针对性的武器。
他的智慧救了我很多次,也救了正义联盟和地球很多次,他是凡人中最出色的存在,因为有他,我们从未轻视凡人。我、戴安娜、乔恩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从未轻视或者小瞧普通人。
在外面的这么些天,我想了不少事情,关于他关于我,关于地球,关于我的理想和未来。我觉得这次任务我会来这里,除了不想让绿灯在一个任务中耽搁过久之外,他也是想让我们暂时分开一下,也许他又觉得我粘他粘的太紧了?
这个可真不能怪我,任何人有一个不提醒就不知道好好休息,每天半夜穿着万圣节套装(阿尔弗雷德说的)出去和神经病打架的爱人都会担心。更别说他到现在都还对“受一些小伤”这种事情毫不在意,那些疤痕在他的身上真的很美,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更多了。
虽然知道他一向如此,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祈祷他能在战无不胜的前提下去掉那些不必要的战损。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他受伤的次数多的我的超级大脑都不敢再去记忆了,虽然我一直记得,哦,这也是个让人叹气的事实。
我还是别在这儿叹气了,绿灯又开始时不时瞄向我了。说点其他的……
还有三天,准确时间是七十一小时三十六分,我就能回到瞭望塔了,然后我就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见到他。哦,还是再换一个,说这个简直让我更想念他了。如果我现在跳出飞船自己飞,把绿色和那些什么什么古怪星球的东西扔在这儿不管,我就能更快的见到他了。
说到速度,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用全力飞行了,现在我的最快速度是多少,我自己都不知道,没办法推算,尼雅说我的能力还在稳步的增加。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也许千年万年之后我还存在的话,说不定一个喷嚏就能把太阳吹跑……这真是,呃,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现在我还记得当尼雅说出那些推算的时候,布鲁斯看我的眼神,我当时差点就躲到尼雅后面去了,他看起来就像是想要立刻解剖了我,切成片放在培养槽里的那种。
不过他最后只是告诉我保持现状就好,现状是什么呢,现状就是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儿,让一切都保持在最稳定的阶段就好。
如果我真的用全力飞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时空波动?时间倒流或者什么更夸张的事情,尼雅说这种情况真的很有可能会发生,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保持现状吧。
我有点弄不懂自己究竟想写什么了,也许我只是想消磨一些时间,让这三天快点过去。我真是太想念他了,我的布鲁斯,我的黑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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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8月12日,夜,小雨。————哥谭北区码头厂房屋顶上
我真想说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可惜看着那阴影内露出来的尖耳朵,我心情糟糕透了。他为什么不回去休息?回去睡觉吧,阿尔弗雷德还在等你,准备了你爱吃的小甜饼和暖身的香浓奶茶,你为什么还不回去。
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看不到我,阻止不了我,你甚至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好吧,你当然不知道,我根本就没和你说过,我对这个世界来说是个*裸的入侵者,也许我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
如果我对你说:“嗨布鲁斯,我是你另外一个世界的青梅竹马,虽然你最后把我关在了阿克汉姆,但是我一点都不怪你。”你也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么?
哥谭的神经病真的够多了,完全不需要我来填一份。我这一个月的行动不但激怒了你,激怒了哥谭的各方势力,也激怒了阿克汉姆的那帮疯子。
小丑的话怎么说的来着,“这个城市有一个会讲笑话的疯子就够了。”真是见鬼,他把我的留言当成了笑话,我发誓如果他从阿克汉姆跑了出来,我一定会比蝙蝠侠更快的找到他,然后切掉他那总是不会说人话的舌头。
他当然还没出来,他还窝在他自己的家里鼓弄什么新药剂呢,看起来似乎快要成功了,因为整个阿克汉姆都能听到他时不时出现的狂笑声。
也许是看我不顺眼,也许是被小丑的笑声吵的睡不好觉,最近这一周阿克汉姆的疯子排了队的出来闲逛。企鹅人出来之后就开始倒卖某种据说能对付血腥医生的新型军火,这让他大赚了一笔,可惜那些东西连我的影子都碰不到。
双面还在每天抛一次硬币,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熟人了,所以在他抛硬币的时候做了点小动作。哈维那个双重人格的家伙强迫症严重的不抛硬币都不知道走路应该先迈哪只脚,这么悲剧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阿克汉姆吧。他看起来可比我那个世界的哈维神经多了。
在我那个世界里,我们是大学的同学,他和我关系不错,但是和布鲁斯的关系更好。我最初没弄明白法律性高材生的哈维·丹特怎么会对“花花公子”模式的布鲁斯那么好。之后我也没懂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和蝙蝠侠合作,一直到他先我一步住进阿克汉姆,我都没想明白。
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听到蝙蝠侠死讯的那天夜里,我狂怒着用早就准备好却一直没有用的东西拆掉了自己的“牢房”,整个阿克汉姆都陷入异样的癫狂,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除了他。
他就在我隔壁,站在已经敞开的门口,盯着手里的硬币,人面朝上,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我以为又是什么他该不该出来,出来该先迈哪只脚,出去应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之类的问题。不过事实马上就证明我又猜错了,他把硬币抛给了我。然后就回到里面背对着我不再说一句话,我把那枚硬币留在布鲁斯的墓前,希望这次我没有猜错。
毒藤女一出来就不知道挂在哪颗树上了,一直没有现身,她是个极端的环保主义者,不,应该说是一个极端的植物保护者。我切的是人,又不是花花草草,她出来找我麻烦的可能性不大。当然如果她知道我拿了她给哈莉的钢笔,她肯定会找过来的。不过我暂时不准备对付她,因为她给我的感觉一直很奇怪,我总弄不懂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那些事。
就和猫女一样,猫女我也弄不懂,或者说性别为女的我都弄不懂?哦,我知道了,别吵,这个说法不对,哈莉就很好懂。从她放弃正常人的身份那天起,她就跟在小丑后面,小丑做什么她都去帮忙,如果这就是爱,那她爱的可真够盲目的。
这个世界的猫女和蝙蝠侠的关系比我那个世界冷淡不少,我有点欣慰但更多的还是纠结。看猫女的样子就知道她依然对蝙蝠侠很感兴趣,可惜这个世界的她没找到什么加深感情的机会。从她偶尔脱口而出的咒骂中可以知晓,她没能成功是因为一个外星人,这可真够糟心的。
泥面人被我关在空间缝隙里面了,说实话我还没想到要怎么处理他才能永除后患,我真的不在意杀人,可问题是我要怎么杀死一块泥巴,把他捏成小熊形状扔进烤箱里么?
谜语人在满城的乱转,想要找到我的真实身份,这次他可没办法找到谜底了,我有先天优势,他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我究竟是谁。因为他看起来一心扑在解谜上,没做什么让我反感的事,我就暂时放过他了。可惜蝙蝠侠和我不是一个想法,所以他出来不到一天就又被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