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楼,程炳坤瞧着那么多房间,也不知道到底哪一间才是段都统的房间,如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的。
沐倾寒打开一点点的门缝,果真瞧着程炳坤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着。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沐倾寒走到段子墨面前,“没時间了,不得不对都统大人不敬了。”
然后对着在床下躲着的海风点了点头,“海风副官,麻烦你了。”
海风点了点头。
海风和海夜是兄弟,也是段子墨的得力大将。
段子墨将父亲的白布拿下,父亲还是安然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不对劲,仿佛他还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让人尊敬。可是,理智却告诉段子墨,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父亲,打扰您老人家,是儿子的不敬。可是局势急迫,我不得不这样做,请父亲大人息怒。日后儿子一定手刃程炳坤?”
那么的肯定,沐倾寒也确定,段子墨一定可以办到。
“将军,他快要来了。”
沐倾寒真的不想督促,可是眼下真的是千钧一发。
段子墨整顿好了一切,“海风,有劳你了。”
“将军放心,海风定会拼命保护将军和倾寒姑娘。”
倾寒现在只穿了一件短衫护士装,将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完全展现出来,她解开领口,将大半部分露了出来,头发也解下来,别是一番风情与妖媚。
段子墨也尴尬地埋下头,海风更是脸通红着。
将一块白布丢给了蹲着的海风,“眼睛蒙上,今日之事,若是你泄露半个字,毁了倾寒姑娘的声誉,提头来见?”
“是,将军?”
蒙好眼睛后,海风调整了一下呼吸。
不一会儿,长长短短的呼吸声从海风嘴中传了过来,不仔细听,感觉是段都统在打着呼噜。
“极像?”
段子墨也不得不感叹着,海风除了英勇善战,还喜欢模仿,以前在部队上的時候,大家也只把这个当成一个取笑的笑话,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沐倾寒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对着段子墨点了点头,猛地将自己的衣服撕破,“啊?将军,将军,你要做什么?”
每一个房间寻找的程炳坤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几乎快要将每一个房间的门踹开了,最后听到沐倾寒的一声惨叫,立即上前,打开了白玉兰房门。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都统大人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还有阵阵的呼噜声,程炳坤好歹也跟着段都统打过天下的,他怎么会不熟悉都统大人的呼噜声。
莫非真的没有死。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段子墨眼下正在侵犯着一位绝美的护士。
“段将军,你不要这样,都统大人在这里,你这样,是不可以的?”沐倾寒很快地就进入到了角色中,眼中含着泪,痛苦无比,那么的无助和难过。
段子墨背对着程炳坤,只见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口,抓住沐倾寒的身子,呼吸也变得无比的急促,“小美人,慕容大夫说了,父亲现在睡的很熟,你整日在我面前晃荡,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怎么也要得到你?”
说着就将头深深地埋入沐倾寒的中,沐倾寒痛苦地呼叫了一声,“段将军,不要啊?”转而眼神立即抓捕到在门外看地目瞪口呆的程炳坤,立即求助道:“程司令?程司令,你快救救小寒?求求你?”
段子墨听到了沐倾寒这样说,也转过头,惊愕地瞧着程司令。
此刻的段子墨衣衫不整,满脸的错愕。
而沐倾寒自然很自觉地低着头,羞愧不已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程司令?怎么你来了都没有人通报一声?你是来看家父的么?可真不好,父亲还在睡觉,你知道的,父亲一旦睡觉,就会睡的很沉,不如我让慕容大夫过来瞧瞧,让您和父亲说会子话,方才父亲还跟我聊着,我说程司令你,很是‘照顾’我,父亲是程司令是个难得可贵的人才,让子墨一定要多多向程司令学习呢。”
皮笑肉不笑,程炳坤还是有点始料不及的,但是细细一想,早就有传闻说那段子墨是个好色之徒,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在老子面前对小护士硬来,他也只能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光头,“不用不用,我哪里配的上你的能干,贤侄啊,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接续你继续,我看都统也好得不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便关上手中的门。
沐倾寒还不忘呼喊了几声,“司令救我?司令救我?”
程炳坤却一脸的贼笑,对于男人的那点事情,他也是过来人,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了。“真他妈恶心,就这样?”说着便哼着歌,下了楼梯。
直到没有听见脚步声后,沐倾寒才松了一口气,段子墨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内心也是捏了把冷汗。
沐倾寒立即穿好自己的衣服,脸微微红润,方才为了演的逼真,段子墨果真是强吻了她几下,自己的身子,也被他摸了差不多,真是羞愧不已。
但是却不是厌恶。
在府中,大少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時候,自己感觉很恶心,很恶心很恶心。
或许是现在局势所迫,段子墨和自己,都是迫不得已吧。
莫不是这样,也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
“海风,你先出去,随時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有什么立即报告。”
“是,将军?”
随着海风的离去,空荡荡地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一具尸体。
段子墨缓缓地走到自己父亲床边,继续盖上了白布,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悲痛。
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你,害怕么?”
沐倾寒背脊僵了僵,随即也坐到椅子上,摇了摇头,“不害怕,生离死别,我经历太多,或许,我觉得死了,才是一种解脱吧,最应该害怕的,是留下来的人。”
一句话,刚好戳中段子墨的软肋,段子墨叹息一声,将脸埋入了双手中,无比的疲惫。
突然这个時候,沐倾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平日里的小聪明也好,口若悬河也罢,都集体地没有了任何作用,仿佛就这样安静地守着,安静地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就好。
三年前的自己,从慕容府绝望回来的時候,家里面躺着的是一排又一排的尸体,还全身都在发抖的弟弟。
那个時候,沐倾寒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她不停地抱住自己的弟弟,宽慰着他,自己全早已泪流满面。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心灵也好,精神也罢,是如此地需要陪伴。
所以,她明白现在段子墨想要什么,安静地陪伴。
客厅里。
所有人的心都惶惶不安,就害怕楼上发生争执或者是枪声,当程炳坤带着一丝暧昧不明地笑容下楼的時候,大家才松一口气,因为他们清楚,沐倾寒和段子墨,成功了。
“司令,如何?”副官上前询问着。
“还他妈的如何,老子看了一场无比精彩的好戏,他妈的的段子墨果真是个男人,就他这种货色,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中?”表情定了定,程炳坤在进行着判断,然后低声说道:“你给大少爷说一声,暂時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有变,我会鸣枪示意?”
“是,司令。”
蓝玉烟手中的一根烟已经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司令大人,莫不是要走了?”
“哪里哪里,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结果全部都是你们这群年轻人,俊男美女,让人瞧着赏心悦目的,我还是多和你们待一会儿,跟你们唱唱歌,跳跳舞,等着都统大人醒来,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出什么事情,不如我守在这里,保护大家,可好?”
老狐狸还是老狐狸,想要轻易地骗过他,果真是难上加难。
纳兰漓突然呢冒出来,插着腰,不客气地说道:“好?好什么好?你不知道你把子浣妹妹吓着了么?你一来,把我们的气氛全毁了,谁还有心情跳舞?”
面对纳兰漓的质疑,程炳坤只能不说话,赔笑,但是他却不走。
家在么坤。指如细葱,蓝玉烟打了个响指,道:“不如我们打马吊吧?这样既可以混時间,也可以让司令大人参与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司令大人,你说可好?”
蓝玉烟是算准了程炳坤的生姓多疑,他今日若没有瞧见都统大人站起来在他面前说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好,好,这个主意好。”程炳坤立即附和着。
纳兰漓刚想要说什么,纳兰澈已经拦住她了,“既然是程司令在,我们就不客气了,早就听说程司令是马吊的高手,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能多多请教了。”
“唉,请教什么请教?不要把我当成长辈,朋友,朋友,你说好不好啊?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