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的话,我心中难以抑制地泛起了波澜,暖暖的感动涌了上来,让我几乎再次泪流满面。
上一次被他这样拥在怀里亲吻是什么时候?我不由得开始回想,似乎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生的事情,可是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个夏日的午后,他在我前额上印下轻轻一吻。然后美好的平静就被打破了,他带着我在波士顿的郊区中奔走,不但要躲避敌人的追击还要保护我,枪声四起、血肉飞扬。
在我以为终于安全地回到位于波士顿市区的小屋时,那场大火最终还是毁了一切。
明明是没有战胜自己的罪恶感的,可是为什么我感到如此的安心和留恋。
不过再怎么想和太子叙旧也要等到解决了这些人以后,我轻轻挣脱太子的怀抱,看着表情有些失落的他微微轻笑,看到我久违的笑容他脸上不悦的情绪立即一扫而光。
喜悦之情不用说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的到。
我抬头看向似乎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夏正松,原本在认命接受那一巴掌时的怨恨和不平又再一次冒了上来,我开口嘲讽道:“你从来没有打过我的,而现在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你说要我怎么相信你们没有什么私情?”
夏正松原本有些内疚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怒气,刚想说什么就被我打断:“不用向我解释,也不用愧疚,我不需要那些东西。不过请您记住,妈妈现在的身体受不了刺激,不要在妈妈面前表现成这个样子,如果伤害到了妈妈,那我不会客气的。”
说完,不顾夏正松难看至极的脸色我转身拉起天美就想离开,其间太子一直满面春风地看着我放狠话,表情宠溺得仿佛我只是一个在胡闹的小孩子一样。
然后我突然想起了上辈子杨柳跟姑妈的那次谈心,思考了一下利弊,决定还是不要让姑妈跟杨柳有接触比较好。
我看着仍然笑得仿佛百花盛开一样的太子,内心不免有些无力,但还是开口问道:“西瑞尔,你能借我两个人吗?”看着他有些疑惑的表情,我满脸黑线地想难道他都没注意到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保证这四个人不会见到我妈妈,也不会有机会刺激到她或者伤害她。”我指了指杨家母女跟钟浩天、王秀鸾。
太子立马指派了两个人守在病房门口,保证姑妈的安全。我看着杨家母女跟王秀鸾气得几乎抖的神情扬起胜利的微笑,吩咐了黑衣人一句,如果病房里的人醒了就马上通知我,然后拉着天美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医院。
太子没有上前和我说话也没有离开,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天美虽然有些被我跟夏正松在医院的表现吓到了,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还时不时回头看看一脸轻松惬意仿佛只是在享受着散步乐趣的太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小狐狸笑容说道:“姐姐~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你都不去感谢他一下吗?妈妈可是教过我们的哟~受到别人帮助一定要好好道谢的啊。”
我回头瞪了一眼笑的奸诈的天美,仍然决定不理他,天美看我无动于衷的样子,再接再厉地说道:“我觉得爸爸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臂都红了呢,姐姐你说是不是会很疼啊?”
我忍不住用余光瞄了瞄身后的太子,只见他带着一堆黑衣保镖几乎处于被围观的状态,表情是难得的困窘无措。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上前去把他拉了出来。
看着天美和太子脸上如出一辙的奸计得逞之后得意无比的表情,我不由得觉得一阵气闷,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居然联合起来耍我。
天美看着我气闷的表情,狡猾地笑着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走之前还向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看着她闪闪光明显期待着我的好消息的小脸,不由得红了脸,这只小狐狸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姐姐也敢调笑了。
天美走了之后,我用眼角余光偷瞄着太子俊美如昔的面庞,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明明总在夜半梦回梦见他,但是人真的站在我面前却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在宽敞的街道上,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只有我跟他两人神情自在,步履轻松,仿佛只是在散步。
我突然又想起了当年我们一起漫步在学院里的美好光景,忍不住漾起惬意又怀念的笑容。
突然太子几个大步走到我面前,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黑衣保镖们都被太子支到了距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我不免有些疑惑,他有些什么要说的还需要清理道路。
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中有着执着得近似疯狂的神情,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但是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再次来到我身边,所以别赶我走,好吗?”
看着他藏在面无表情下似乎微微带着乞求与恐惧的情绪,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忽然之间就狂风四起,巨大的噪音逐渐接近,我抚住随风飘舞的长,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想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条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的材质的带子突然从天而降,一下缠紧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而面色明显不好看的西瑞尔。
“又是那个该死的臭老头,这老混蛋玩不腻的吗?”西瑞尔气急败坏地想要挣脱绑紧他的带子,但似乎丝毫没有用处,随着带子的收紧,他不由自主地被吊上了天空。
在狂风中他放弃了挣扎,转而面带焦急地看向我说道:“友善,你等着,我马上就能解决这件事,我很快回来。”随着巨大的风扇声音,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机会,就被迅拎进了直升飞机。
黑衣保镖们带着一脸见怪不怪的淡然表情走了过来,对着这样的情况已经黑线满地,神情呆滞的我解释了一下。
虽然那架直升飞机机身上明晃晃的“向”字已经暴露了这个嚣张无比的绑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