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到孙晓菁回来的消息瞬间露出了有些厌恶的神情,就好像一只怎么也打不死的蟑螂又出现在了眼前。虽然她本来似乎不想提当年的事情,但是看到我充满好奇的神情,或者大概也想借我的手打击一下孙晓菁并且给天美打个预防针把,她沉思了一会,然后缓缓道起了那个女人跟严格的故事。
我听完忍不住在内心鄙视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既然当初害怕自己男朋友变成残废而逃跑了,那么为什么现在还回来死乞白赖地恳求他的原谅。
得不到严格的原谅而内心愧疚?鬼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早三年她干嘛去了,这个女人似乎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势,这样的性格让她在严格出了意外、层峰出现危机的时候无情的离开,却又在严格事业有成的时候再一次回来。她不能把下半辈子寄托在一个残废的男人身上,这样的举动我可以理解,但是假如是自己倾心相许的男人遭遇这样的飞来横祸,怎么可能忍心离开,说到底,还是不够爱罢了,或者说她对严格的爱抵不过她对金钱和权势的热爱。
要是她足够无情就无情到底,那样我也没有话说,但是她现在回头来找严格那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为了金钱和权势而低头的女人,最让人看不起了。
踏出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迎面走过来的正是老太太的小秘书,名字我记得是叫亮亮吧。
人都送上门来了,我不动手简直对不起上苍给我创造的好机会啊。
我眼睛一亮,面带微笑地走上去邀请她一起共进午餐。听到我的邀请,她似乎表现得有些受宠若惊,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她说自己还要去给一个部门送一趟文件,于是我提议道自己先下去在附近那家咖啡厅等着,她脸上带着腼腆的红晕微微点了点头。
从层峰建设出来,我打了个电话给沈穆安让他帮我调查一下孙晓菁的背景。既然他说有事情就找他,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还省下了我找私家侦探的钱和时间。
沈穆安语气似乎带着满满的信心,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只要我给他半天的时间,他就能把孙晓菁的底子查的清清楚楚,甚至包括她几岁才断奶这样的小事。
我来到那家由于那次绑架而无缘得见的咖啡馆,环境果然不错,装饰淡雅而充满美感,每个座位之间都有屏风隔开,既保证了客人的*却又不显得过分压抑。我随便找了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卡布奇诺便坐在位置上一边看着风景,又一边耐心地等待亮亮的来到。没让我消磨太多时间,她便迈着有些急促的小步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咖啡馆门口,看起来似乎是急着赶来的呢,如果她不是无意间成为了孙晓菁的帮手或者一开始就不认识孙晓菁,没有被她利用,我对这个女孩子的观感还是挺好的。
看着她四处张望的样子,我只能伸手向她挥了挥示意我的位置,她匆匆走过来坐下,向服务员点了一杯摩卡咖啡便低头好像不好意思一般地沉默着。
我拿着勺子慢慢搅动杯中的液体,轻笑着开口:“亮亮你真是年轻有为呢,这么小的年纪就当上了董事长秘书。”听到我的话,她红着脸抬头,神情带着惊喜和羞涩,慌忙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这要多亏了董事长的信任啊,不然光凭我的本事一定当不上的。”
我眼神一凛,语气急转直下:“你知道就好,别忘记你是靠谁才有今天的成就的,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想谁都不会喜欢的。”
她原本酡红的小脸瞬间惨白,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颤抖着双唇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孙晓菁回来的消息了吧?”
“您是怎么知道晓菁的?”她显然十分疑惑,不由得像一只被猎人惊到的小兔子一样警惕地开口问道。
我并不打算解答她的疑惑,继续说道:“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需要的,只是你的保证。”
“什么保证?”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帮助孙晓菁达到任何有害于天美或者严家的事情。”我淡淡开出条件。
“晓菁怎么会做对严格有损害的事情呢?”她的脸上挂着的是明晃晃的不相信,顺势瞪了我一眼,似乎在不高兴我对她朋友的污蔑。
我懒得跟她多费唇舌来解释孙晓菁是多么不择手段的女人,她连她自己都可以当做争夺金钱和权力的筹码,更何况只是一个朋友。
朋友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阻止她的早已利欲熏心的灵魂。
“我要的只是你的保证,如果,听清楚是如果,孙晓菁要做什么伤害到严家人和天美的事情,你必须阻止她,并且必须马上把这件事你告诉我,明白吗?”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神色有些激动,显然是被我语气中对于她朋友的蔑视感到愤慨。
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舔舔嘴唇毫不在意地威胁道:“你当然可以不听我的,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处于安全考虑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要知道,我做这些事情,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我站起来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也不希望你的好朋友因为一些没有生的事情,而从此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吧。那么,还是答应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