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一名优秀的“特警”!
应该扶老太太过马路、指挥小朋友排队走的时间,她埋伏在恐怖分子老窝旁准备突袭,喝着奶茶喜滋滋地看言情小说的美好时刻,她在跟走私军火的黑帮火拼……
每次立功后,她都会向队长提出调职申请,每次队长都会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抽搐着嘴角无视她。
到最后,几乎所有特警都知道了优秀的覃逆同志对“片警”这个职业的强大执着。然后,有位同僚无意地摇了摇头,“她这样的中坚力量,大概只有负伤才有调走的可能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覃逆霎时间眼睛亮了,恍若于黑暗中现一盏指向光明之路的明灯。
结果,在她二十七岁零十一个月二十三天又三个小时的那一刻,她眼瞅着敌方匪指向她脑袋的枪口,在最危机的时刻,脑袋一歪,企图让子弹打中她的肩膀,结果——正中脑门!
这该死的匪!身为头头,枪法居然这么烂!
于是,覃逆就这样为了她的伟大理想光荣献身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行为在队长和同僚们看来,就是她自己把脑门急火火地凑上去的,就连那个开枪的匪都不敢置信,半天没回过神来,结果,被活逮了。
事后,队长带头摘下了脑袋上的帽子,悲痛又自责地盯着覃逆的尸体誓,以后,不管是谁要调职去做片警,他都绝对绝对不会再做哪怕一丝一毫的阻拦。
覃逆当然没有死,哦,是灵魂没死,她成了一个日本,也就是扶桑的流浪儿。
对于这一点,覃逆一直很费解,她一个堂堂的根苗红彤彤的中国警察,怎么会投身到死对头小日本的地盘上?难道偌大的中国,哦,也就是大明,那么多人,找不到一个磁场跟她相近的吗?还是说,老天爷觉得蚊子再小也是肉,掠夺一个小小日本的小身体也算是中日战争的一次伟大胜利?
覃逆思考良久,决定认定后者。于是,她很果断地将这具小身体的户籍划拉到了大明的范畴。
为了有朝一日能漂洋过海,回归故土,覃逆跟着师傅砍了十几年的萝卜、黄瓜和木头……她想要做的是中国片警,而不是日本的!
从甲板上下来,覃逆看见岸边站着个半大的少年,少年用愕然的目光盯了她的脸两秒钟,然后打量起她的衣着。
覃逆穿着一身白色的日式罗衣,头戴一顶白色帷帽,此刻却并没有遮住白皙美丽的脸庞(她只有在不想惹麻烦的时候才遮住脸),脚下是一双木屐,没有穿袜子,露出纤巧精致的脚踝和脚趾。
整个人就像从山中走出的精灵,素洁、干净,海水的氤氲凝结在她身上更像清晨山中的清露,清凉怡人,沁人心脾。
但她身上最让人在意的,却是手腕和脚踝上挂的四个铃铛,金色的铃铛。还有她腰间的一柄刀。
精灵或许会戴铃铛,但却不会带刀,尤其是,有杀气的刀。
这是一个扶桑美人,这是少年第一眼的判断。
这是一个武功很不错、杀过人的扶桑美人,这是少年第二眼的判断。
少年的目光在覃逆腰间的刀上划过,那柄刀有古怪,他这样告诉自己。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他是一个在码头打杂的小工,此刻,他更该关心的是如何跟这位扶桑美人交流。
覃逆自己解决了他的问题。
她走到少年面前,用很标准的中土话问道:“你知道衙门在哪里吗?”
少年注意到,覃逆走路的时候,铃铛是寂静无声的。
他点点头,问道:“你有银子吗?”
覃逆摇摇头,抬起绝美的脸蛋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方向,“现在没有,不过,马上就有了。”
少年顺着她的目光,扭头一看,笑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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