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分三路突进敌营,以最快的度给我冲散敌人,不给他们有丝毫的集结机会。记住,不许恋战,就算战马跑死了也要给我继续跑,敢违令者一律处死。步兵殿后,结队横扫过去,不准乱了队形……”
阿了提雄心壮志,认真地给十数名将领做着战前布置,期望收取最丰硕的战果。
偷袭选择在午夜时分,那是大部分人正酣睡的时候,而营地里的点点火光正好给他们提供光线。
近千名汗血骑担任了突击的先锋,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作为第二梯队的两千多名普通骑兵。为了做到时间上的突然,骑兵们都缓骑而行不致于惊动敌人,直到百步的距离他们才开始加。
阿了提笑了,舒心地笑了,敌人果然警惕性不高,这个时候,他们才惊觉不妙,纷纷嚷叫出警报,可对于踏上冲锋道路的骑兵来说,一切都太迟了……
汗血马的度令人叹为观止,转眼间,近千骑就从石头堆的空隙中穿越过去,把后的普通骑兵拉下了数十步的距离。
也许是太过广阔,如旋风般闯入“宁远城”的汗血骑几乎都还没开荤,刚刚经过石头堆空缺地的时候,倒是有一些敌人,不过他们都无耻地跳进了壕沟里躲避,让汗血骑骑士们毫无办法。
汗血骑骑士们接到的命令是冲跨敌人,进入营地,一处篝火最集中的地方跃然于他们的眼前,那里应该就是敌人的要害所在,点点火光下,照亮了无数慌张乱窜的人影。见到了具体目标,近千骑士无比兴奋,分成三路包抄过去,无人再怀疑,胜利将在望!
兴奋中的希望却被一条突然出现的壕沟打断,壕沟不算太宽,却打乱了汗血骑骑兵们的节奏,悬崖勒马明显已不可能,吃惊的骑士们只好硬着头皮纵马腾空跃过去。
“宁远城”里开挖了数十条壕沟,其用途是排污排水,而阻挡住汗血骑去路的这条壕沟是宁远城三大主要的排水沟之一,特点是宽且深。白天来探营的达索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被故意隐瞒了。
跃马过去的汗血骑立刻失去马,尴尬的骑士们察觉到地上到处是松软的泥土,战马的蹄子一旦陷了进去,就无法跑动起来,那状态只能称之为走。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汗血骑骑士们心急如焚,失去度的轻骑连步兵都不如。如果这个时候被敌人反击,恐怕要全军覆没。
真是应验了好的不灵,丑的灵这句话,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汗血骑骑士悲哀地现,眼前,忽然从地上立起来一排排严整的人影。所有人都醒悟了,这是一个陷井,那些伏兵蹲守待兔只为等他们入彀。
一声低沉的牛角号,吹响了光明三骑武骑兵冲锋的脚步声,两千名武骑士兵举着长矛如墙而进。曾经不可一世的汗血骑骑士迅陷入慌乱,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第一次在他们之间蔓延,毕竟,面临等待被屠宰的感觉确实无法忍受。
步战,长矛是弯刀的克星。骑在高头大马上,没有度的优势,也没有阵势的优势,手持弯刀的汗血骑骑士只能是被屠宰的对象。汗血骑骑士们纷纷勒转马头,企图从两侧逃离。可是,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两千名长矛手很快就进入了刺杀范围。
长矛手的将领是卫安国,刻苦严谨的训练和战场上的磨练,使他的枪刺技术突飞猛进,同时也更加的沉稳冷静。
先遇敌的就是卫安国,随着他一声大喊,身边的两名士兵同时随他出枪,朝着同一名骑士的小腹刺了过去。
“啊!”
一声包含着痛苦,悲哀还有无奈的惨叫声从战场上响了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三把矛尖透过了他的腹部,将他挑起,架在空中。凄厉之声还未绝于空气中,更多的类似的惨叫接着响起,接力一般此起彼伏,覆盖了原来的声源。
不是不抵抗,而是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短短的弯刀在长矛的突刺下,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长矛与弯刀的差距甚至不如战马一息间奔跑的距离,可就是这微小的差异,成了汗血骑骑士的致命距离。
陷入松软泥土之中的汗血骑被光明武骑长矛手横扫,马背上的骑士无论武功有多强,都无法抵挡两侧不停突刺过来的长矛,一个个被刺穿腹部,然后被挑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