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感觉有些无力,瞥了一眼旁边这个妖异俊美的男子。她以后是不是要又当爹、又当娘的给他普及各种知识,还附带教他如何为人啊?
想想就头大,孟诗晨干脆叹口气,不再去理离画。
此时,她已经想透为何离画会说将噩梦送进人的大脑中。那些噩梦,不就是因为那些死去的人是在噩梦中身亡的吗?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自由操控噩梦。不过,对你没用。我睁开眼睛试探你的时候,你的身上好像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阻止我。”离画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他握着剩下的半个饼子,却没什么胃口。
孟诗晨倒是暗暗庆幸自己没中招,但是她也估摸着可能是自己身上的随侯珠或者人鱼烛替她挡下了这桩倒霉事。
雨点越发磅礴之时,孟诗晨和离画恰好回到客栈。
刚进自己的房间,店小二就端来了饭菜。
孟诗晨觉着一个人吃饭无聊,就端着碗跑去离画的房间。此时,他正对着一桌子的菜发愁,妖异却又漂亮的脸上透着纠结。
“不合胃口?”孟诗晨盘腿坐在他对面,夹了一箸菜放进口中,还行啊。
等等!这厮的母体可是靠吸收那啥被活埋的人为食,他不会是要……孟诗晨忍不住一阵恶心,又有些战栗。
离画倒是很不客气,直接单手靠在桌上道:“我以噩梦为食,这些东西只能当零嘴吃吃,当饭吃还真吃不下。”
孟诗晨端着碗默默扒饭,怎么感觉这厮很难养?不过,倒是有了另外一条赚钱的路子。
以后,干脆就带着离画和尚君竹单干。一边除灵,一边给人治噩梦缠身这种病,顺带游遍天南地北,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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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州城不必谷阳镇或者伏龙镇那样的小地方,它热闹而喧哗,各种来路的人都颇多。客栈里永远都是挤得满满的,客似云来。
天下已安定不少年,各处州城也繁华尽显。不止是来往客商,就连这昭州城中的妇女们也乐于抛头露面,坐着各种小生意。
在这样的地方,消息往往也是传得最快的。
孟诗晨只是去前厅吃个午饭的功夫就已经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前来吃饭的人们眉飞色舞的分享着自己从各处听来的见闻。
比如,昭州城近日破了一桩大案子。之前周边百姓和各处的旅人莫名失踪一事原来是被人下药迫害,带到城外的一处被符阵封锁的花田当肥料。
又比如幕后的主使者竟然是堂堂居英派的长老,这在令大家唏嘘的同时,居英派的声誉也折损不小。
不过,这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听说逐月楼的老板和老板娘居然是名伶章邑风的姑父和姑母,而那小子正是来这边玩,又恰巧遇上这件事……
孟诗晨放下饭碗叹了口气,等一下过去看他一眼再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