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晨也循着妇人的视线望向黑夜中幽深的山林:“这和村里的男人们有关?他们被叫去挖坟了?”发现这样的古墓,任谁都会想要大捞一笔吧?
“诶,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地龙的龙脉之地,岂是可以随便挖的?”妇人面色严肃,就连握着木棍的手都紧了紧。
章邑风也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道:“不是挖坟分宝物,那是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妇人回答干脆,孟诗晨的眉梢忍不住抖了一下。末了,妇人又分析道:“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周围的几个村子被抽走了所有的青壮年男丁,说是做民夫在后山做事。虽不知道是做什么,但绝不可能是挖坟。”
“你怎么如此肯定?”章邑风还不死心。
妇人呵呵一笑:“整个后山都有陇州城中派来的官兵守卫着,也不见又人搬东西进出,要是真的挖宝,能什么也不搬出来?依我看呐,陇州的官府这是决定重修坟墓,护好这个地龙龙脉呢。”
章邑风不再说话,妇人的两个孩子也朝着要睡觉,她就带着孩子回屋了。火堆边静静听他们说话的一双七十多岁的老人也颤颤巍巍回了房间,孟诗晨打了个哈欠也准备回房。
只剩下章邑风还在火堆边守着柴火发呆。
他还在想过去的事,明明已经很久都不再去想了。可今天就像着了魔一样,忍不住的想,就好像曾经的那个篝火的夜晚,他也是这样和那个风姿逼人的姑娘坐在山洞里,依偎着述说彼此的事。
跳跃的火苗印在章邑风的眸子里,却不见一丝的亮色。
那天,他在台上表演最拿手的幻戏。这一次,不再是从宫中伶人那里学来的把戏,而是自己原创的表演。他身着如同梦幻的淡蓝色如同轻烟笼着海面的衣袍,手持双剑,身姿婉转。
登台之际,他的身后着许多捧着各种小动物和花花草草的伶人助手。不过因为戏台已经被他事先布置下奇门之术,看客们望不见那些后登上台来的伶人。
乐师们相互对视一眼,而后齐齐望向台上这个俊俏的如同大姑娘一样的公子。带他手中的鎏金折扇甫一打开,立时便想起精妙的音乐。
條忽,章邑风双剑一挑,两只长剑上竟多了两排整齐漂亮的火红牡丹。花与剑的相互映衬立刻爆发出直击人心的美,霎时,台下的看客忍不住一片喝彩。
喝彩声未落,他又一甩长剑。牡丹花和长剑旋即消失,紧接着出现的是两根燃烧的木棍,木棍带着火在他手中转了两圈,最后竟突然变成两只串满了烤肉的棍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又激起看客的阵阵喝彩,不少人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章邑风用华丽的身段将让人眼前一亮的幻戏演出了美轮美奂的精致绝艳来,他感觉台上的人是自己,但又不太像自己。因为这样的爱好,他被师门所不齿,要不是师父看在他在奇门遁甲之术上的天赋极高的份上极力劝阻,他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