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晓咬开桔子,是甜的。
她眼睛一转,伸手拿过沈宴如手里的桔子,也剥了一瓣喂给她。然而不等沈宴如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撑着对方的肩膀跪坐起来,凑上去吻住了沈宴如,将那瓣桔子抢过来吃掉,然后才笑眯眯看向沈宴如,“桔子很甜。”
沈宴如眸色微微转深,扣住安知晓的后脑勺吻了下来,直到将安知晓口腔中的液体扫荡一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低声道,“果然很甜。”
安知晓又脸红了。
她发现自己在对上沈宴如的时候,好像总容易落在下风。
她调戏沈宴如,沈宴如能够自如的调戏回来。反过来的话,她总是会被弄得面红心跳,不知所措。
明明沈宴如那么不爱说话,看上去又一本正经的——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她太过一本正经,所以表露出内里的不同时,才会如此令人心动吧?
因为能够看到她这个样子的只有自己,能够将她变成这样的只有自己。
沈宴如摸了摸她的脸,有些气息不稳的道,“该起床了,我答应了大花等你起来就给它一个罐头,再不下去它就要上来捣乱了。”
大花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猫,所以将它领回来之后,沈宴如便一直有意识的训练他生活在楼下,不许上楼,尤其是卧室不能进。
倒不是两人对大花有什么意见,但这就跟家里有了小孩子,两个大人亲热的时候都要找没人的时间和地点一样,虽然大花是猫,让它旁观这些总归不大好。所以保留一处私密地点也是很必要的。
好在大花跟从小家养的猫不一样,它看上去很粘人,但实际上却很有领地意识,更喜欢住在完全属于自己的猫窝里。
当然,楼上它也不是绝对不会来,比如这种时候——挠门的声音传来,沈宴如跟安知晓对视一眼,都不由苦笑。
安知晓无端想起了自己很早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说是小夫妻俩为了能够有一点时间来亲热,好不容易才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儿子打发去村口小卖部打酱油。
但是从家里到村口再转回来,撑死了不超过十分钟,还得加上打酱油找钱的时间,什么也不够干的。
于是两人绞尽脑汁,终于找出了解决办法。他们给了儿子一个盘子,让他用这个将酱油带回来。于是为了酱油不洒在路上,儿子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回来,走上半个小时,家里也就完事儿了。
自从看过这个笑话之后,安知晓对于“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这句话便总是不忍直视,总觉得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污污的东西。
但现在她也体会到这样的烦恼了。
大花虽然不是小孩子,但是烦起人来估计也差不多。而且小孩子偶尔还能讲道理,跟大花真是没得说。
于是沈宴如出门去招呼大花,安知晓也只好换衣服起床。
大年初一出门也没有地方可去,吃过早餐之后,两人到楼下溜了溜猫。之后便一直待在家里,上上网,聊聊天,看看书,用微信跟朋友们拜年,一天时间竟也过得飞快。
转眼就是大年初四,这一天也是西历二月十四日,西方情人节。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不管再无聊的事,有人跟着自己一起做,就充满了新鲜感和趣味感了。所以从前自己十分鄙薄的泊来节日,商家赚钱的幌子,现在居然也满心期待了。
安知晓自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礼物,是一块表。沈宴如平时的打扮多半都很正式,需要搭配手表。送这种几乎每天都能够看见的东西,自然更加有意义。
前一天晚上,安知晓小心的将礼物收在枕头下面,方便一早醒来就送给沈宴如。
第二天她是被沈宴如吻醒的。
大概是因为节日的缘故,似乎连沈宴如也比平日里要放得开一些,她眉眼含笑的看着迷蒙的安知晓,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早安。”
安知晓只感觉手腕间微微一凉,举起来便见上面带了一条漂亮的链子。整个链身是铂金的,上面镶了细碎的钻石,看上去简约华贵,熠熠生辉。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安知晓有些吃惊的抬头去看沈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