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人定罪前,总要让人死个瞑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呵。”谭景渊笑了, 目光极其冷淡,“难怪我妈要和你离婚,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谭景渊话音刚落,谭耀阳突然就身体前倾,一把揪住谭景渊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前提了提,凛然的眸光,带着深不可测的渊:“事不过三!”
即便他是他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再容忍!不过谭景渊也是个倔脾气的,见他如此,不由的冷笑起来:“怎么,被我戳中痛点了,你永远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要听令与你,我知道我自己的怎么
来的,也知道你有多厌恶我,包括我妈,现在放了你,也是还你自由,你应该很高兴才是,但是我的事情,你最好别再插手,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那样岑冷彻骨透寒的目光,是谭耀阳也从未见过的,好像将这些年所有的怒所有的怨都凝聚在了这一眼里。
震得谭耀阳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谭夫人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见是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有些骇然,便立刻上前,拉住谭耀阳的袖子,低声婉转道:“耀阳,快松手,你们是父子,纵然你再讨厌我,也不
要这样对孩子,先松手。”
谭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柔,声音婉转,很是好听。好像就没有见过她动怒的样子,永远都是这样的冷冷淡淡,冷静自如。
可是却每每能浇熄谭耀阳心头的怒火。见谭耀阳松了手,谭夫人立刻将谭景渊拉了回来,不过也出声斥责了他:“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和父亲说话的,我在楼下都能听到你的怒吼,有什么事情慢
说,父子俩,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她的声音空灵好听,慢慢平息了父子俩的怒火,站在她们中间,也不偏帮,只对谭景渊说:“说吧,这么怒气冲冲的来找你父亲,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自己问他!”谭景渊倔强的抿着唇。
谭耀阳怒对:“我知道什么!”谭景渊终于还是爆发了,如果不是谭夫人拉着,肯定又冲上去了,现在,只能对着谭耀阳低声怒吼:“如果不是你,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出那样的公告,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给人一个处分!是因为白家的关系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永远不会喜欢上白楚楚,更不会答应和白家的联姻,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想让我步你们后
尘?呵,很抱歉,你们这样的怨偶,我看够了!”
这话说的谭耀阳和谭夫人同时一凛,尤其是谭夫人,向来温柔的眸色,也有一瞬间的黯淡。
是啊,怨偶。没有人敢当着他们面说的话,这一次,他们的儿子替他们说了。
谭景渊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说的太重了,有些担心的看着谭夫人。不过谭夫人很快就扬起了笑意,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平静柔和的注视着谭景渊,伸出白皙的柔荑,摸了摸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的儿子柔软的黑发,眼神中尽是退去浮华后的宁静:“景渊,不要这样,爸爸妈妈的错误,不会在你身上重蹈覆辙的,很抱歉,我们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给你做了那么差的榜样,不过请你相信,这个世间的爱情
还是很美好的,我们的错误,就让我们来修正。”谭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盈盈泛着水汽,可是向来柔美的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回头看着丈夫的眼神,也是如此的陌生而决然:“耀眼,不管我们因为什么开始,
都是一个错误,今天,就让这个错误在这里停止吧,我们,离婚吧。”
谭耀阳的身体,狠狠震了震,危险的眼神,眯了起来,透着绝寒的冷意和震颤,真没想到,他竟然会从她的口中亲耳听到这三个字,是他绝不愿意听到的这三个字。
那样的温柔,也是那样的刚烈。如同泛着寒光的冷玉,看着温润,实则冰凉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