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边上。
裴景程放下手机,见谭景渊直接拿着威士忌的酒瓶给自己酒杯里满上了,然后一饮而尽,连忙出手阻拦:“大哥,你这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别喝了。”酒吧内灯红酒绿,音乐声嘈杂,掩盖了裴景程的说话声,他也知道裴景程压根听不进去,只好将酒瓶给夺了下来,还没松口气呢,就听谭景渊又吩咐酒保:“再给我拿一瓶
。”
“哎,别,”裴景程连忙提醒酒保,“不许再给他拿酒了!”
谭景渊蹙眉:“行,你这里不让喝酒,那我换个地方再喝好了。”说完,他就跳下了高脚椅,虽然号称千杯不醉,看起来也很清醒,可威士忌的后劲那么大,谭景渊的身形还是踉跄了一下,裴景程连忙上前扶住他:“哎哟,我的大爷,你
可别折腾了,咱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行吗。”
谭景渊推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走。”“走走走,我看你能走去哪里,”裴景程没好气,手一松,谭景渊差点一头栽倒,幸好他也不是真的松手,立马又给他拉了回来,“ 你别折腾了,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送你回去!”
谭景渊额前乌黑的碎发散落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若隐若现的灯光下,也看不清具体的表情,裴景程将他扶到桌边,对他说:“你在这坐着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但是等裴景程将车开到门口,再回到酒吧里面,哪里还有谭景渊的身影,问旁边的人,也都说没注意。
急的裴景程连忙给他打电话,结果发现手机还留在吧台上你,谭景渊却不见了,气得裴景程直想骂人:“真是我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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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莫辞深更半夜接到裴景程的电话,自是非常不悦:“你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裴景程开着车在路上乱转悠,还时不时要眼观六路,也是恼火的很,也不想想他到底是因为谁才这么辛苦,真是心有不甘啊:“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打扰你好事了?”
“有屁快放!”唐莫辞难掩怒火。
“啧,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看看你睡了没,毕竟我还在辛苦。”裴景程哀怨的叹了口气。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干了!”
“你说你,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就看不能别人好啊,非得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唐莫辞闻言,声音立刻又冷了几分,也马上猜出了裴景程电话的来意:“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没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和谭景渊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你干嘛非得把你妹往谢臣那个花花公子那儿凑呢,谭景渊也挺好的,你要
不再考虑考虑?”
要不然他们这斗的两败俱伤的,他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啊。
“挺好的?是挺会算计的吧,他什么人你不清楚?”
“嘿嘿,清楚,当然清楚,那不是和你同类人嘛,我能不清楚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