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叙的眉头微微蹙起来,虽然到现在他还没有了解清楚为什么慕言殊忽然对自己这么冷漠了,但是他相信,这其中一定只是误会而已。
她的心里一定还是有着他的。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将她的性格摸得透透彻彻。
“右相,这位景侍卫当真是太子殿下的人?”凌越战战兢兢地问道。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充满了希望。
但愿真是这样啊。
林沉叙不语,手掌轻拍,一名太监打扮的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慕言殊一看,眉心一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林沉叙找来的证人了。
呵,他居然连证人都找好了,而且还是她不认识的一个小太监,看来他真是有备而来啊。
眼见那小太监就要在她身前下跪行礼,慕言殊冷声道:“你既然是右相的人,就不必跪了。”
小太监愕然,欲要看向林沉叙,却听林沉叙浅笑一声。
“太子殿下说不必跪,那是体恤你,但是作为奴才,你却还是要跪的。”
就这样,小太监还是给慕言殊下跪了。
慕言殊从未如此刻这般想要撕烂过林沉叙的那张浅笑的脸,明明在做着天底下最黑暗肮脏的事情,脸上却带着如此干净的笑容。
“行了。”她冷喝一声,“的确是本宫的恶作剧罢了,本宫在想,总不可能在大婚之前,本宫都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性情吧?”
“而且,事实的确如右相所说,本宫让景渊过来,一是为了探查本宫的未婚妻性情如何;二是为了将本宫的未婚妻从软禁中解救出来。”她负手而立,不再看向林沉叙。
这个时候,如果她再继续狡辩的话,估计林沉叙还能找出更多的证据来,而现在还不是与他面对面起冲突的时候。
面对慕言殊的“坦诚”,林沉叙一点都不感到震惊,因为以前只要他说一,慕言殊就不会说二,当然也不会说三或者四。
倒是凌越松了一口气,差点软倒在地。
而凌晓敏则一脸的苦大仇深,恨不得奔上来与慕言殊来个鱼死网破,她甚至连看景渊的目光都充满了恨意。
“凌丞相,对于本宫今晚的到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慕言殊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语气稍显冰冷地说道。
“微臣知道。”
就是保密。
“未婚妻?”慕言殊拖长了尾音,略显轻浮地喊了一声。
凌越将跌坐地上的凌晓敏扶起来,却被凌晓敏甩开了胳膊。
“过去。”凌越低喝。
凌晓敏咬唇,半晌后,畏于父亲的权威还是走了过去。
凌晓敏很是不悦地瞪了慕言殊一眼,却见她眼底藏着戏谑的笑意,她顿觉慕言殊真是坏到了极点。
然而,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慕言殊已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坏笑道:“未婚妻,好好保重身体,莫要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