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殊冷冽地扫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纳兰清渊用手拨了一下浴池中的水,望向慕言殊道:“我想说……既然你都已经被我看了,何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出来让我看个彻底?”
语尽,他挑了一下眉梢。
慕言殊虽然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但是眼前的男子却依旧是一副谪仙般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流氓话语而显现出任何的流氓样。
像这样的男子,应该不缺女人吧?
“不敢吗,太子殿下?”
慕言殊冷然一笑,“激将法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的。”
纳兰清渊想了一下,抬起了右脚搁置在浴池边上,而另外一只脚几乎要垂到水中去,他睨着慕言殊说:“如果你大大方方给我看的话,也许我会告诉你一些秘密。”
“我对你的秘密丝毫不感兴趣。”
“这样啊……真是遗憾!”纳兰清渊也不强求,说完便跳了起来,慕言殊明明看见他的衣袂从水上飘过,但是却一点都没被湿掉。
“站住!”
纳兰清渊继续走,只是走得不是很快。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言殊沉声问道。
纳兰清渊停下脚步,回转身来,对她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要告诉你,过几天你的父皇又会寻到一名新欢的,也或许是两名。”
“你的意思是本宫将母后救出来反倒是错的咯?”如他所说,她相信她的父皇会那样做。
“后宫最不缺的往往是尔虞我诈,不是吗?”他挑眉,眸若星辰般绚烂。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也许新进来的女子,不再如谭玉玉那般蠢笨。”
慕言殊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他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忠言逆耳。”
话语间,他忽然瞟到刚才被慕言殊扔在地上的女装,他弯腰捡起来,给她挂在屏风上,“若是想我了,可睹物思人。”
“……”慕言殊满脸黑线,从未见过如此自恋的男子。
她咬咬唇,问:“你刚才所说的只是其中一件事吧?”他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是啊!”纳兰清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恭喜你快要成亲了,早生贵子。”
说完,还没等慕言殊发飙,已见他身形一闪,消失了。
慕言殊掠身出来,快速拉下白布将自己裹紧,本以为已经走了的他的声音居然传了过来,“我还没走呢,你就露了。”
慕言殊咬牙切齿,待冲出去寻找他时,却连他的一丝气息都寻不到了。
“景渊?!”她一声冷喝。
一袭黑衣的景渊立马从门外奔了进来,见到倒在地上的小然时,他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慕言殊的眼睛。
“刚才有人进来了你不知道吗?”慕言殊问。
“属下知罪。”景渊声色低沉,一听就知道内疚极了。
“本宫给你将功补罪的机会。”慕言殊说:“从今晚开始,你要是再让任何一个未经本宫允许的人进来的话,那么便离开吧。”
景渊将脑袋垂得更低,“属下知道了。”声音里充满了沉重。
慕言殊虽然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却没有改变注意的意思。
第二天,如纳兰清渊所说,连她都要去忙关于与凌晓敏成亲的事情了,倒是将昨晚吩咐给景渊的事情给搁浅了,没怎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