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慕青贤无可奈何,只好将林沉叙给降职了——礼部尚书。
对此,林沉叙对慕言殊虽然满心怨恨,却还不得不磕头谢恩,大抵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最窝囊的一次了。
然而,慕言殊却朝他笑了笑,笑得天真无邪,笑得无害纯洁,几乎要将林沉叙憋出一股内伤来。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但是慕言殊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此外,关于纳兰清渊的事情,慕青贤因为他的到来而满心欢喜,居然说要设宴款待他,对此,慕言殊真是满脑门子的汗水啊。
但是纳兰清渊却不知避讳,依然来了。
原本,这种宴席的座位都是按照身份来安排的,慕青贤坐在高台之上,颜昭华坐在下方一点,而慕言殊和纳兰清渊分别坐在左右边的第一个位子。
但是!!!
慕言殊简直要抓狂,因为他居然请求坐在她的身边来,而且她的父皇还准许了,她真的很想问她的父皇,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啊!哭死!
纳兰清渊一贴近她,便给她倒了一杯酒,“太子殿下,你我相逢实在难得,你我皆为太子,也更是难得,干一杯如何?”
“……”这也叫做理由?慕言殊想,一件事情哪怕没有理由,怕是在纳兰清渊的口中,都能掰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理由来。
他真是一个难以抵抗的对手。
不管慕言殊如何排挤他,总之他远来是客,现在又敬她酒,怎么说她都是要接下喝掉的。
如此,慕言殊便在他笑意盈盈却充满了挑衅的目光里,饮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白酒。
话说,之前和林沉叙在一起的时候,基本所有的酒都是他替她喝的。
酒才刚刚饮下,纳兰清渊就凑到了她的耳边,“太子殿下今早得罪了右相,哦不,是林尚书,这样真的可以吗?”他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边压低声音说道。
“有什么不好?”
“如果换做是本宫的话,本宫想要对付一个人,就直接让那个人永远也起不来,而不是如你这样,不痛不痒,甚至还会给对方反噬的机会。”他的语气很淡然,嘴角依然浅浅的勾起,美得不像样子。
慕言殊倒也没生气,只是“哦?”了一声,随后问道:“那么,你有什么高招吗?”
“暂时没有呢,你们国家曾经的丞相做事情又阴狠,而且还算是很谨慎的一个人。”纳兰清渊说:“所以……本宫暂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本宫知道,你这样对待他,无非是打草惊蛇。”
“你连办法都没有,就说本宫打草惊蛇?”慕言殊道:“本宫虽然没有一剑要了他的命,但是让他苟延残喘,以为看到了希望,其实不过是死路一条,这样不好吗?”不知觉间,她饮了一口酒。
饮完才发现是酒,喉咙火辣辣的,不过她没有表现在脸上。
纳兰清渊微微一笑,嘲笑。
“听说濂国现在对南华国虎视眈眈?”
“……”他也听到了昨天那两个人的对话?“既然你知道了,还何必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