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之后,对元魏氏居然是变本加厉的不理不睬,甚至恶言相向,并且纵容那个女人凌驾于元魏氏头上——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是个倡优的女儿!唉,更多的,母后都不想提了。”
不用提,其实也都知道。毕竟东宫的长子谁能不知道——那时还在并州宫中就传来喜讯,太子杨勇生下长子,其母云昭训。只是这长子杨俨乃是杨勇和尚未入选东宫的云氏在外野和所生,宫中到处有人猜测,这杨俨到底是不是太子亲生,皇家血脉。
我想说几句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也只是一声叹息。同为女人,我明白独孤后此刻的心思,也可怜我那位大嫂。大婚前后,见了太多人,兼之我紧张不已,很多人没留下印象,对于太子杨勇和元魏氏都是模糊的记忆。但是看着孤独后和杨广都默不作声,又不得不说些什么,“母后,”我走到独孤后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胳膊,“等大嫂生了小皇子,就什么都好转了。”
独孤后摇摇头,“你不知道,这元氏从来都不曾被宠幸过,怎么会生育,唉……对了,”她忽然转头看着我笑道,“玉儿,你们成亲这么久了,怎么也没有孩子?母后盼你们的孩子可都盼了三年了。”
我脸色通红,我没孩子原因根大嫂元氏却也差不多,还没有那个过,怎么会有孩子,转过头躲开独孤后的目光,却正好看见杨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居然走上前来,把我拉到身边,低声在我耳边说,“咱们是得努力了。”
我又羞又急,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却只能盯着地面。
“玉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辞别独孤后之后我们回晋王府,我腾腾腾的跑,杨广却懒洋洋的跟在后面。
“你还说你还说!”我捂住耳朵,脸红心跳的不明所以,加大步伐的跑。
“玉儿!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跑,成何体统!”
我停下,却又不敢看杨广。三年前的新婚之夜,我们似乎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我心里隐约的觉得他是怎么样认定我的,可是却又不十足是;他仿佛纯粹拿我当个“特殊”的朋友,但是无论怎么说,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三年,似乎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他没有一夜进过我的房,但是也没有容许一个人对我有任何不敬。淡淡的,我心里觉得似乎同他之间有一种奇怪的张力,我们可以各自矜持的扯着那根若有若无的线,近了碰到会有些惊慌失措,更可能会撞疼,于是拼命的责怪对方;远了则觉得有点空落落的,那根线似乎又有弹性一般的往回拉。我一再的认定,他是我的衣食父母,是我的保护伞,是我需要讨好的对象,可是又对他最“无礼”,他看我……他又到底是怎么看我?
刚才他那句暧mei的话,似乎一下牵动了那根纤细而敏感的线,颤动不已。使得我一时之间控制不好距离,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