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和容澈分析一样,被接回玄阴峰后,静颜掌门亲自向宿微谷致歉,并说叛徒已经除去,只是委屈了大家。
呵呵掌门当然不会计较,他只是多呵呵了几声表示这些都是玄阴峰家事,而宁舒则真心觉得当掌门真是一件不容易事,内外都要注意,即使像呵呵掌门这么宅人都要靠缨灵和易道然铺子和人脉收集消息。
宅也是一件有技术含量事。
返回宿微谷路上,宁舒和楚卿如说起静颜一箭双雕本领,语气里都透着佩服。
楚卿如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岂止是一箭三雕,师妹你细想一下,这样一来还会有人阻止她婚事吗?我们被接回去时并没看到旁人,想必静颜掌门是一个一个派人去接,这便相当于分而化之各个击破,单独门派自然不愿与刚刚经历叛变风波玄阴峰为难,他们也没有这个魄力,而静颜掌门双修大典我们也已经算参加过,这样一来岂不是道魔都认可了她和她姻缘?”
“师姐说有道理!”宁舒恍然大悟,“这样于情于理,各大门派都是吃了亏,他们存心来阻止,结果却扑了个空,只有静颜掌门坐收渔利。”
“是这个意思,但只怕这会是个小聪明。”楚卿如沉吟片刻道。
“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指得不偿失,就怕各个门派嘴上无理不说,但心存布满,对日后玄阴峰若有影响,因个人情思累及他人和全峰上下,实得不偿失。”楚卿如叹道。
宁舒知道楚卿如心思重,凡事对他人考虑优先多过自己,才会事事有所顾忌,于是她忙安慰道:“师姐你说不定也是多虑,我看静颜掌门门派上下威望很高,连叛徒搞个叛乱都要小心布置突然发难,可见平常玄阴峰对掌门都是尊敬且爱戴,而且玄阴峰上下都是喜气洋洋,我倒是觉得静颜掌门是将一切掌握手中才有此打算,说不定她也想借此让玄阴峰远离争端就此避世呢?”
“你是说像我们谷一样?”楚卿如问道。
“不一样,”宁舒笑着摆了摆手,“我们谷躲着不出来比较大因素是因为师叔不想动。”
“我也觉得奇怪,师叔好像对谷外面事情一点也不好奇,”说着楚卿如偷偷瞟了一眼坐车内与她们之间隔着烟罗纱帘正入定容澈,确定他没有醒着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师妹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是师叔第二次出谷,他和我们之前一样也没来过外面,可他好像丝毫没有我们之前出谷那样见什么都奇,难道这就是我们与元婴静心之修差距吗?”
“得了吧!”宁舒低声嘿嘿笑了出来,“什么静心,他呀就是缺少危机感和好奇心,老大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多接触鲜事物免得被时代淘汰。不过这也怨不得他,师叔人倒是很好,大概这样人性格都不错,就像慈祥老爷爷一样,总是告诉你要小心这个小心那个,还很关心你,但就是和你想法差了整个年龄代沟。说到底还是年龄大了,师姐,我们一定要好好对师叔,你师父不靠谱我又没有师父了,师叔就是我们师父,他就算老了我们也一定得好好对他!”
楚卿如想了想,根据容澈表现,她不得不略带犹疑地点了点头,暂时同意师妹看法。
她们谁也没注意到,帘子后面容澈搭膝上手指动了动,故作镇定表情显得格外僵硬。
这已经是他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宁舒嫌弃了。
苦心不被理解才是真寂寞……
回到谷中,楚卿如立刻忙碌起来,她要帮很多同门炼药制丹,而宁舒也不闲着,她脑子里都是自己被那些元婴欺负景象,她告诉自己必须修炼,决不能任人宰割!
宁舒刚开始修炼,经常来这里兔子和乌鸦结成了好友,两人以睡会友,经常双双躺宁舒床榻上一同睡死过去,醒来后惺惺相惜,让宁舒无语得很。
见她如此刻苦,这两只修为她之上灵兽也经常抽出睡觉之余时间来点拨她。
“修炼重要是静,心静、神静、清静,无声乃是高境界,老夫修行多年才悟出这番道理,天下炼心,唯静不破。”乌鸦站洞窟里唯一落脚石踏上,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鸦兄所言甚是,”兔子声音难得听起来严肃,“小姑娘,你这年纪还不能领悟到‘静’威力,特别是清静,有时候你心神皆静,想找个清静地方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们就要练到化乱为静,任何嘈杂环境中,你都能静下心来,这才是修炼之道。”
“兔兄真不愧是一代高人,果然不管外界如何吵闹,兔兄都能安然入定,道行果真高深!”
“鸦兄过奖,不过鸦兄也是一表人才,入定时间之长令小弟佩服,即便吵闹也能安然入睡,真是高手,高手!”
“虽然吵闹但每次醒来都会觉得自己修为有所精进呢!”
“正是如此!”
宁舒旁边恨不得把它们都摔到墙上,这哪是教她修炼,简直就是教她怎么和它们一样变成睡神!
这一黑一白两个动物聊得格外投机,聊着聊着两个人就栽倒入睡,还不断传来鼾声,宁舒气得心烦,走出洞窟,到外面才能恢复凝神静气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