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不由气恼,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便脱口道:“我们就是睡觉,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正在盛粥的苏灿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眼神若有似无瞄了一眼面色微凝的林启辉,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林先生现在手术恢复中,不适宜做什么。”
陶麦立刻感觉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上前就欲扯苏灿那张小嘴,苏灿放下碗筷,身影一闪跑出了病房,顺带把房门一关,挤挤眼睛,“好好享用吧。”
苏灿挤着眼睛说的格外暧昧,气的陶麦脸红脖子粗,待要开门追出去,林启辉却叫住了她,陶麦转过脸,没好气的说:“你也不帮我一下。”
林启辉沉稳的脸毫不在意地露出微笑,淡淡道:“这有什么,反正我们是夫妻,有奸.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陶麦一阵无语,见过坦然自若的,但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坦然自若。
“吃饭吧。”林启辉示意陶麦过来,两人端起苏灿盛好的营养粥,就着酸甜可口的小菜吃了起来。
这只是一场小手术,本不用住院的,但既然这么晚了,只好在这里再住上一晚,反正这里的病房内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白天睡太多的结果便是两个人吃完饭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
陶麦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提议:“要不我们来聊聊天吧。”以前两个人下了班回到家在卧室独处的时间大多就是直接的床上运动,像这样安安分分躺着不做什么的时候倒是少见。
“嗯?”林启辉平躺着,右手臂抱着陶麦,陶麦半边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就跟连体婴儿似的,“聊什么?”
陶麦眨巴眨巴眼睛,目光落在林启辉线条优美的侧脸,“就说说你是怎么长得这么帅的吧。”
林启辉微愣,垂眸瞥一眼笑靥如花的陶麦,淡淡而笑,“小时候在院子里种了一颗向日葵,向日葵每天朝那开,我就站在那个方向生长,于是,就理所当然地长得这么帅了。”
陶麦闻言不由坐起来惊讶地大呼,“怪不得我第一眼见到你时觉得你身上暖暖的,带着阳光的味道,原来你是迎着太阳长大的。”
林启辉没想到陶麦十分认真又气壮山河地说出这么一句,他原本不过随口胡诌哄着她玩而已,“原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陶麦脸上一抹红霞飘了上来,林启辉心情愉快地一把搂住她,给了她一记深吻,贴着她的唇厮磨着缱绻低语,“荣幸之至!”
陶麦被吻得心脏砰砰乱跳,听见林启辉温柔到滴水的话更是不可遏制地心生情愫,她搂了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肩膀小声道:“等你好了,我们再接再厉,生宝宝!”
林启辉浑身一僵,无奈地喟叹一声,搂紧陶麦,亲着她的额头,低低的只一个字,“好!”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有一个温暖的家,现在我有爸爸了,又有了你,你们给了我一个家,觉得梦想已经实现了一半,你呢,林启辉……”
“我?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华夏大地人人用的软件都是我的公司设计生产的。”
陶麦震惊,喃喃道:“没想到你小时候就这么有野心了。”
林启辉低低沉沉的笑,两人想哪扯哪,倒也聊得开心。
晚上十点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培养睡意,病房门却被敲响了,陶麦爬起来过去开门,苏灿一脸神秘笑意地站在门口,还不等陶麦把门敞开便凑近她说:“外面有人找,你方便出来一下吗?他说不见不散。”
陶麦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下就猜到了苏灿说的是谁,狠狠瞪了一下苏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启辉便问:“什么事?”苏灿鬼灵精一般走了进来,大大方方地问他要不要吃宵夜,并言明今晚她值夜班,负责照顾他们,林启辉觑一眼陶麦的神色,摇头说不需要,苏灿见林启辉目光如炬,偷偷吐了吐舌头抽身出去了。
陶麦犹犹豫豫地走至林启辉身边,还未说什么呢,林启辉便肯定的说:“方倾墨来了?”
陶麦眼角一抽,看他不动声色的什么也不问,原来什么都知道。
“嗯。”老实地点点头,争取宽大处理。
“你去见见他吧。”
陶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她没有听错吧?林启辉居然同意她去见方倾墨,且还主动叫她去见他?
“方倾墨胃病住院那段时间,方倾寒曾亲自找过我,叫我想办法断了他弟弟这不该有的念想,我又不是感情专家,我怎么知道怎么断?看他日渐消瘦,方家人快急疯了,倒把过错怪到了你头上。他现在来了一定是听闻了你要跳楼的事,少不得心里担心,你不让他见,以他的个性估计今晚上他都不会走。”
陶麦抓抓耳朵,一脸可爱懵懂地问:“你就不怕我被他抢走了?”
林启辉瞄她一眼,十分轻狂地哼了一声,“如果我连这点自信和把握都没有,干脆一辈子不结婚算了。”
陶麦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晶亮晶亮地眨了眨眼,呵呵一笑,轻松地上前在林启辉脸上重重地啵了一口,“你这话,我爱听!”
轻狂的背后,不但有对自己的自信,更有对她的信任,这份夫妻间的信任才是弥足珍贵的。
林启辉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口水,在陶麦的笑声中看着她开门出去,眼里的光浩瀚若海,奕奕照人,格外迷人。
陶麦走出病房抬眼一看,方倾墨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听见开关门的响声,立刻转过头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待她走近,讥诮出声:“想不到你这么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陶麦不在意地耸肩,一脸的盎然,“只不过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林启辉而已,没想到连你也忽悠了。”
方倾墨见她毫无危险意识,气的一手扼上了陶麦的脖子,微微用力,“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怎么对得起爱你的人?”
方倾墨眼神冷酷,眼梢眉角带着暴躁,仿佛一头被惹怒了的狮子,陶麦被他勒的呼吸一窒,盈盈眸光看着他,轻言道:“方倾墨,我的丈夫是林启辉,他才是有资格爱我的人。”
轻轻的一句话,锋锐的利刀一般割裂方倾墨的心,让他的手自陶麦的颈间无力地滑落,满目怆然,微微移了目光,看向无尽的黑夜。
他一身黑衣,临窗伫立,只是静默,陶麦明明已经看见他眼里凄怆的光,也见到了他优美的侧脸尽是忧伤,可还是重重地刺上一句,“我要去陪他睡觉了,你看我还是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所以还是请回吧。”
不等他反应,转身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病房,陶麦能够感觉到方倾墨流连不舍的目光,偷偷地握紧了双拳,她除了早点让他死心,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开门进病房,林启辉头枕着双臂微阖着眼,听见动静睁开眼看向陶麦,挑着眉问:“这么快?”
陶麦白他一眼,“伤人的话关键在于短小精悍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形。”
林启辉眉眼一深,伸手抱住陶麦在她耳边有感而发:“幸亏你爱的是我,换我是方倾墨,非得被你伤死。”
陶麦笑笑,“幸好我也不是苏柔遥,否则也被你伤死。”
两个人相互一笑,夜渐渐的深了,相拥而眠。或许是睡衣不浓的缘故,半梦半醒之间,陶麦总在想:方倾墨到底回去了没有?
林启辉手术一个星期之后,某天晚上陶麦洗好澡走出浴室,边擦着头发便看林启辉在干嘛,这一个星期程医生说不能过性生活,因此,林启辉每晚都说要与她分房睡,不想过那种看到肉却不能吃肉的痛苦生活,可陶麦硬是缠着他,他到哪儿,她跟到哪,每每看他悸动的不行却又不能做,她既心疼又恶劣地想:叫你以前可着劲地压榨我?风水轮流转,轮到我欺负你了。
林启辉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躲不过,也就由着她了。
此时,林启辉瞄一眼穿着睡裙浑身湿气氤氲透着妩媚性感的陶麦,不动声色地斜倚在床头不动,陶麦坐到他身边,低头去看他手里拿着的书,“在看什么?”
芊芊细指翻过书面,“女性经期注意大全……”她不自觉念出了声,而后才反应过来。夺了书扔到林启辉脸上,“你一个大男人看这种书做什么?”
林启辉伸手把书接住,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把书弄坏了一般,“这是我特意找赵医生借的,既然你一心想要宝宝,我也不能只看着你一个人努力是不是?”
陶麦脸色一片酡红,难以想象沉稳内敛的林启辉去找赵医生借这种书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上面都讲了那些注意事项?”陶麦凑过去看。经期的状况直接反应了子宫的状况,想要调养好子宫,了解这些知识是必须的,看来林启辉对女性知识知道的也不少。
林启辉随意的翻开一页,指着上面念道:“你看,女性夏天空调吹多了子宫受寒,难以有好‘孕气’!”
现在正是夏天,每天都吹冷空气,陶麦皱着眉把书一夺,煞有介事地认真看了起来,林启辉却劈手把书扔了,出其不意地把陶麦扑倒,壮硕的体魄悬跌在她身上,陶麦一时没反应过来,“干嘛?”
林启辉少有的邪笑一声,手指拨弄着陶麦粉红的唇瓣,在他的力道驱使下,唇线优美的唇瓣慢慢地变成鲜艳欲滴的玫瑰红,陶麦微微蠕动着唇瓣,这么情.色的抚摸逗弄让她早就红了脸,又见林启辉笑的邪肆,不由推拒着他说:“程医生说你要恢复一段时间的,你可不能乱来。”
林启辉挑眉,他乱来?到底是谁有恃无恐地乱来?一到晚上就在他身上制造吻痕,明知道他不能做还故意逗得他心痒难耐,而她便笑着提醒他恢复期恢复期,气得他心肺都疼了。“已经是第九天了。”林启辉忽然说,陶麦啊了一声,猛地想起程医生说只要恢复的快,一个星期就能恢复性生活,立刻警醒地瞪着林启辉,林启辉看着她勾唇一笑,“我特意多留两天给你得瑟,现在,就让我们再接再厉生宝宝吧。”
“不要……”啊,陶麦呐喊,她是很想生宝宝啦,可是更想再得瑟几天,可林启辉已经封住了她的嘴,柔软狡猾的舌头钻进了她的檀口,勾着她的舌尖逗弄吸吮,不过片刻,便让她气喘吁吁,而他火热的大掌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搁在那秘密的地带轻轻抚弄,酥麻的刺激由着敏感的细胞迅速传遍全身,不过片刻,陶麦眼神迷离,一点抗拒的心思都没了。
“老婆,书上说这个姿势最容易受孕……”粗重的喘息中,林启辉伏在陶麦的耳边,三下五除二剥了彼此身上的衣物,抬起陶麦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上,陶麦见自己门户大口,而他双目灼灼地盯着私.密处看,羞得她双手一捂,眉眼娇嗔地瞪他,“我想看看你的伤口你都不让,凭什么来看我……”
窘,窘窘中,林启辉握住她的柔荑放在他的昂扬之上,坚.挺和灼热瞬间透过薄薄的掌心肌肤传来,惊得陶麦下意识往回缩,可他却不让,哑声说:“它现在好了,你可以看了。”
他自然不愿意让她看见他受伤的模样,现在,已经好了。
陶麦的脸红到滴血,缩着手指要收回来,却无意之中挠的林启辉跟着一阵闷哼,“谁要看了……”嘴上说着,目光却忍不住去看林启辉隐忍的表情,顺便偷瞄一眼下面,她的手只握住了头部,雪白和紫红那么明显地映在眼前,激的她瞳孔不自觉收缩了一下,小手微一用力,那种温软却坚硬的触感奇妙地在掌心蔓延,林启辉压抑地哼了一声,倾身便埋在了她的沟壑间,他的力道有点大,弄疼了陶麦,陶麦便手握把柄似的同样用力,两个人相互窥探着彼此的身体,相互刺激,不一时已是情难自已。
林启辉跪在床上,双手掌控着陶麦的小蛮腰拉近自己,深深进入,陶麦感觉到那烙铁的热度和硬度,媚眼如丝地哀呼一声,早知今天,何必逮着这短暂的九天往死里撩拨他,结果……
“唔……疼~”失控的力道让陶麦有些受不住,缩着身子想要逃,林启辉却钳制着她的腰,一手摸上她平坦的小腹上那一抹隆起,带着安抚劝哄一般,“你放轻松,就不疼了……”数日不做,绵密的嫩肉紧紧地咬着他不放,密不透风的紧,难以自制中,力道便不知不觉大了起来。
陶麦听话的深呼吸一口气,放松放松,结果还是疼,可这若有似无的疼中又掺着铺天盖地的酸麻,让她再说不出疼,只能随着快速的节奏细细地低吟出声,林启辉听着她的眉叫,癫狂到极点。
……
一夜贪欢。
幸好第二天便是周六,陶麦可以心无旁骛地睡大觉,林启辉却神清气爽地起床做好早餐,留下便签去公司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公司里积累了不少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这一忙起来,可就是昏天暗地。
陶麦睡到中午十二点才睁开眼,忍着腰酸背痛洗漱穿好衣服下楼,哪有林启辉的影子,一如既往的茶几上放着便签,嘱咐她吃早餐。
现在吃的哪里是早餐,根本是中午饭嘛。
吃了林启辉悉心准备的早餐,陶麦便出门了,她知道林启辉去了公司,想去陪他。出了门,外面一辆车在等着她。
陶麦呵呵一笑,“他难道会算?知道我要出门,而且刚好这个时间?”
司机赵岩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板一眼地回说:“您比林先生预计晚起了两个小时,我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
陶麦嘴角一撇,这能怪谁?还不怪他昨晚上太疯狂了!撇着嘴,陶麦上了车,车子行驶到中途时,赵岩接了一个电话,接电话时不知为何视线总落在陶麦脸上,陶麦狐疑地看着他,等他结束通话便问:“林启辉打来的?”
赵岩面色古怪地摇摇头,车子流利地一个拐弯,竟拐进了另一条道,陶麦惊讶地睁大眼,心里有恐慌漫延上来,“赵岩,你要做什么?”
“林太太不要紧张,只是有个人想见见你,所以……”赵岩解释。
陶麦一脸警惕,“谁?”这个赵岩感觉怪怪的,难道他想绑架她?
“李首长。”说着,已经到了目的地,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公园,赵岩直接把车开进了公园里,公园里有专门的车道,赵岩熟门熟路的就开到了一处公寓前,公寓看起来带着西欧风格,好似历史遗留下来的产物。
“到了。”赵岩恭敬地打开车门。
陶麦狐疑地下车,这座公园后面原来竟有一座小山,小山的入口处写着:军事重地,外人莫入的字样。
下了车,眼前是一马平川的绿地,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穿着便装,俱都行色匆匆,见到外人来此,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过只是一瞬,之后便各走各的。
陶麦还未想起了哪位是李首长,那人已经威严地朝她走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就是上次载她回林家老宅的那位神秘首长,原来他姓李。
“李伯伯……”这位首长看起来比爷爷小,比爸爸大,陶麦便自作主张地这么叫了,李首长听言呵呵一笑,“麦子,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