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夜空如同罩着一层黑色幕布,四周很安静,秦凉可以听见身后稳健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
“过来。”低沈声音从她耳后传来,秦凉身子微僵,听真切却始终低着头没有转身。仲乔冲她身后男人微微颔首,转首对秦凉说道:“去吧,下次再过来看叔叔阿姨。”
话音刚落便往地下车库走去,秦凉盯着他瘦高背影瞧了好久,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戏谑声音:“这么依依不舍怎么不跟上去?”
说完,秦凉头也没回径自跟了上去,才没走出两步,就被一股突如其来力道狠狠拽了回去,身子被落入一个坚丨硬胸膛,步子还没站稳,双唇就被人狠狠攫住,季长风含着她嘴唇轻轻撕咬着,咬牙切齿道:“平时倒没见你这么听话,存心?”
秦凉使出了浑身劲儿想要推开他,奈何双手被他反剪身后身子抵上硬邦邦车身,后背传来隐隐疼痛,她低呼出声,季长风压着她身子加深了力道,全然不顾这是医院门口。
四楼亮着灯某间病房。
梅文芳倚窗户边瞧见这副场景,忙唤秦南道:“哎哟,现这些年轻人真是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猴急,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教——”
梅文芳话说到一半蓦地怔住,楼下纠缠两道身影怎么瞧都有些熟悉,,直到看清那两道身影后彻底不说话了。秦南翻着手中报纸推了推眼镜狐疑道:“怎么不说了?”
梅文芳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别过去:“年轻人么血气方刚猴急一点倒也正常,没事没事,你看报纸吧。”
秦南从小家教甚严,脸皮也薄,要让他知道楼下两人是自家闺女和女婿一准儿不开心,梅文芳这点倒看透,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不愉她口风一改忽悠了过去。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了,却是比任何一次都激烈时候,她激烈反抗,他却加激烈攻城掠地,季长风只穿了一件熨烫贴身黑色衬衫,胸前两颗扣子微敞,看上去慵懒又性感,秦凉见过不少穿衬衫男人,却从没见过一个能把简单黑色衬衫穿这么好看。
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男人不属于你,他再好看都不属于你。
“季长风,放手!”
挣扎之际,季长风灵活舌头倏地滑进她嘴里,一一扫过她湿滑之处,随后又含住她舌头轻轻咬了一口,低声问道:“你恼我?”
秦凉抬脚想踹他,却被他灵巧夺过,身子彻底被他禁锢住,“恼我也没用,给我点时间。”
秦凉突然静下来不再挣扎,仰着头澄净双眸淡淡地望着他,她差点就想开口问多久?
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没开口,心底深处期待似乎又多了一重。
就那么静静望着他,仿佛两人隔得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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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公寓,季长风叮嘱她早点睡便转身进了书房,秦凉洗完澡想了很多,脑海中又浮现他脸渐渐混乱她思绪。
心突然有些乱了……
她心底低低地提醒着自己,秦凉啊,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啪嗒——
上了锁房门被人打开,房间突亮,季长风斜倚着门框定定望着她,秦凉忙问道:“干嘛?”
季长风突然起身朝她走去,顺手将门反锁,她听见他低沉声音淡淡道:“大半夜能干吗?当然是睡觉。”
秦凉红着脸:“这是我床。”
“以后,这也是我床。”
身侧床垫微微下陷,季长风躺了下去,长臂一伸将她揽怀里,伏她耳侧低声道:“睡觉。”
秦凉被他紧紧箍怀里,鼻尖热气都喷她颈窝处,手脚很老实只是搭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但秦凉被他压有些不适,难耐挣扎了下,嘀咕道:“季长风,你压着我不舒服。”
但是,耳侧却传来均匀呼吸声,铁般坚硬手臂如同钢圈一样箍着她,秦凉侧头瞧他,俊逸五官,微蹙双眉,好像梦中他都有些不踏实。
整整一夜,季长风都一直抱着她,异常安稳。手脚非常老实,一点儿也没对她上下其手,秦凉挣扎片刻无奈任由着他。
翌日,秦凉醒时候,季长风还睡,他好像很累,秦凉突然有些瞧怔了,指尖不自觉抚上他眉间川字,连睡觉都这么难过,他平时得多累,好像触到了她心底深处隐秘、柔软位置。
手突然被人握住,原本紧阖眉眼突然缓缓睁开来,勾了勾嘴角盯着她笑道:“摸够了没?”
秦凉双颊倏地一红,忙想抽回却被他牢牢摁怀里。
一早上气氛就暧昧令她不自觉想要逃开,以致她今天上班连连出错,被同组主管训斥了N回。
午间休息,秦凉接到梅文芳电话,平时梅文芳倒也很少给她电话,她一下子便想到了秦南,心下一沉连忙问道:“妈,怎么了?”
梅文芳语气里透着一丝丝兴奋,说道:“凉凉啊,你跟长风心意妈领了,那老房子爸妈住挺惯,那钱你们自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