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拓跋小王爷掷出手中的马鞭,缠住锋刃,所以短剑虽然击中了拓跋娇的手腕,却只击得她一阵巨痛,保住了她的一只手腕。
拓跋小王爷生怕小七再次出手,飞身上前,挡在拓跋娇的面前。
“太子殿下,舍妹无礼,得罪了太子妃,但她是我南越国的玉珑公主,请太子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和舍妹一般计较。”
拓跋小王爷的右手有些发抖,刚才他要是迟了片刻出手,他这个骄纵的妹妹就会断掉一只右腕,变成残疾,想起来他就有些后怕。
虽然他也气恼拓跋娇几次三番想要毁掉若水的容貌,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在关键的时候,他必须为她出头。
“大哥哥!”拓跋小王爷的出手相救震醒了如同在噩梦中的拓跋娇,她一脸的惊恐还未褪去,转而又很快被愤怒和委屈所取代。
她一下子扑进拓跋小王爷的怀里,伸手指着若水和小七:“他们……这两个人,他们欺负我,大哥哥,你快替我教训他们!”
拓跋小王爷却冷着一张脸,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说话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娇儿,他们俩是我的客人,你不得无礼。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从头到尾,错的人都是你!”
拓跋娇一脸错愕地看着他:“连大哥哥你也不帮我?连你也帮着她,那个狐狸精?她有什么好的,就因为这张脸吗?我去把她的脸毁了!”
她的眼中再次冒出了怒火,不顾犹自疼痛的手腕,一扬弯刀,准备对着若水冲去。
“你闹够了没有?”拓跋小王子恼怒地斥了一声,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喝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她不是恬娜。”
拓跋娇被他拉得站住脚步,一直盯着若水的眼睛渐渐染上了泪光,却倔强地不肯收回来:“她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拓跋小王子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看着拓跋娇叹了口气,也放柔了声音。
“她们俩不是一样的。娇儿,你仔细看看,她们真的不一样,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想想,如果她们真的是一样的人,我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吗?”
拓跋娇闻言,又怔怔地看了若水半天,才把视线收了回来,愣愣地看着拓跋小王爷:“大哥哥,她们真的不一样?”她的声音里满是疑问。
拓跋小王爷点点头:“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吗?大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拓跋娇摇摇头:“你没有骗过我,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拓跋小王爷从怀里抽出一条帕子,替她把受伤的手腕包扎好:“今天真的是你做的不对,快去跟我的朋友道个歉,陪个不是。”
“可是他们也伤了我!”自尊心作祟,拓跋娇身子一扭,神色倔强地道。
“那是你应得的惩罚!娇儿,人做错了事情总要受罚,即使你是南越国的公主也不例外!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拓跋小王爷板起了脸,声音严厉。
听了二人的对话,若水已经明白了几分。
原来那拓跋娇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恬娜,想来这位恬娜才是让拓跋娇恨之入骨的人吧。
只是,这都不关她什么事,她对他们南越皇族的隐事没有半点兴趣。
若水看着小七,见他眼中怒火未熄,显然仍在生那拓跋娇的气,伸出手,缓缓拉住小七的右手,轻轻握了一握。
小七转头向她瞧去,若水对他盈盈一笑。
她温暖柔软的手和她的笑容,带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作用,小七的心情平和了一些,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尽快履行你和他的约定,然后,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小七对整个南越国的人都没有半点好感。先有一个时时刻刻觊觎他妻子的拓跋小王爷,后有一个对若水带着莫名敌意、行事涓狂的玉珑公主,再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好!”若水答应得十分干脆。
她本来到南越国就是为了履行和拓跋小王爷的约定,早点把事情办完,他们也可以早点去寻找小七的娘亲和天南星的解药。
“两位尊贵的客人,刚才都是我做的不对,让大哥哥的客人受惊了,请客人们不要见怪。”
拓跋娇听了拓跋小王爷的话,不很情愿地走到若水和小七面前,开口道歉。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愤恨怨毒的表情,只是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若水,似乎想找出和记忆中那张面孔的不同之处。
小七冷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显然对她还余怒未消。
若水心里对拓跋娇也没有半点好感,她淡淡地说道:“公主如何对我们,我们不介意,但请公主以后不要像今天这样在闹市中纵马,他们……”若水对着周围的人群一指,“都是你的子民,请公主殿下多加爱护。”
她想起那对母子,刚才若不是小七在这里,这对母子岂不是被抽死在她的马鞭之下?
看周围围观的老百姓的反应,显然拓跋娇这样的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若水可以不在意她对自己莫名的敌意,但作为一个医者,她看不得有人随意践踏普通老百姓的性命。
听了若水的话,拓跋娇不但没有发怒,反而侧着头看了若水好一会儿。
她突然笑了起来。“现在我知道了,大哥哥说的不错,你和恬娜果然是不同的。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