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踢足球的第一天,爸爸对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坚持”。只要裁判没有吹哨,比赛就要继续。
在足球这件事上,他的裁判是爸爸,对他吹了终场哨。他自己默默让另一个人当了他的另一件事的裁判,在心里给了她一只哨,就算不见面不牵手不互相依靠,她不吹哨,他不停止。
广告商的工作人员凑上来八卦:“梦想男子团的各位,金钟铉和申世景的事早就知道了吧?”
函数们咬着炸鸡交换眼色,齐齐装傻:“什么啊?不知道啊。”
把自己手里的鸡腿啃干净吞下,娜娜一巴掌一巴掌地把LOLI们手里的炸鸡打掉,眼睛盯住客户代表,音量调到最小:“慢性毒药啊慢性毒药!”
她其实觉得很有趣,为什么是申世景小姐?
自己公司里各种年纪各种国籍各种款式各种亲近。
果然这是一件没有选择的事情,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见一个什么样的人,你预期的期待的挣扎的全部都成了废话空话,只有那一瞬间,你遇见一个人,知道是这个人。
走出英国小乐团的包围圈,经过金黄色的鸟尾花田园,穿过满地的南瓜骷髅墓碑,骑着旋转木马小声地唱“HELLO,HELLO”。
坐在晃晃悠悠的缆车里,低头看迷人的浅水湾和沙滩,在疯狂过山车里尖叫,猛冲进海洋,失去重心,被扔出去,被拖回来。
感动地欣赏海豚表演,每一次跳水都有一身鸡皮疙瘩爬起来。
一个很高很帅的老外走过来,和娜娜对视而笑,之后就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郑爽儿在翻天飞鹰里拼命旋转,期间一句对白都没有说出来。
她简直得意得不得了:你看你看,在香港也有人安静地站在我的身旁。
可恨的是,乐极之后总是生悲,乘滑浪飞船湿身了还不算,到顶点要冲下来的瞬间,她的头撞在了后座上。
出口卖照片的走上来,每张都是脸被吓得铁青惨不忍睹的模样,只能咬牙掏钱全部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