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想用她来威胁皇上?”
太后冷冷一笑,而后看着眼前的箱子,眸光暗沉,“毕竟与宁王合作是个十分冒险的事,应承他摄政王之位,只怕他志不在此,这场仗,暄儿赢了固然是好,可若输了,起码这个践人的命还能保暄儿一条命,他日暄儿还能东山再起!”
嬷嬷看着太后也笑了,“娘娘英明!”
“嬷嬷,将箱子打开吧,哀家也很久没有跟哀家的好姐妹聊聊天了!”
“是!”说罢,那嬷嬷便上前去,打开了,箱子,只见一个女子满头污垢,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即使她脸很脏,可是却仍依稀可见她绝色的容颜。睍莼璩伤
“毓秀,哀家同你怕是有好几年不见了吧!”太后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响起,带着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的眸光也不似平日里那样祥和,而是森冷刺骨的。
似过了很久,那在箱子内的女子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子,双目突兀冲血,“上官芸,是好久不见了,若我没记错,你来见我应该是十三前,拓儿登基前一晚吧!”
“哈哈……”太后大笑起来,眼睛还是看着那人,“没想到你不见天日十几年了,居然还能将日子记得如此的牢?毓秀,哀家真没看错你!”
“谢你的夸奖!”那女子一脸的平静,“不过上官芸,你也别得意,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数,何况我也相信,皇儿他一定会找到我的,也一定会救我,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死得太早,我要你也尝尝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
太后俯视着那女子,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中满是不屑,“救你?毓秀啊,没想到这些年,你变得笨了,哀家再将你视为眼中钉倒显得哀家愚钝了。不过你放心,等不久,哀家一定送你儿子跟你一起下地狱团聚!”
“是么?那就得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女子笑道,乌黑的眸子凝结着一抹冷冽的光芒。
“那我们拭目以待!”太后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道,听得出那声音已经到极限了,“嬷嬷,将暗门打开,将这践人锁进去,记住要锁牢,哀家不希望在皇帝生辰之前出任何差错!”
“奴婢明白!”
说罢,嬷嬷便在那边扭了扭,而后那边白色的墙壁竟然开了,里面看上去有些阴暗,而后嬷嬷再将那女子推了进去,那女子不甘愤怒,还有怨毒的眸光深深的留在了元清凝的心中。
“上官芸,你是会有报应的,是会有报应的!”
“报应?”太后冷冷一笑,直视那人的眼,淡漠的说道,“毓秀,事到如今,哀家还有什么报应呢?若说报应,也该是你吧,忘了告诉你,你的孙子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啧啧,真是可怜呢!”
“你——”女子眸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毓秀,别这样看着哀家,你孙子的事可跟哀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后眸中的寒冰在一点点地凝结,再一层层地叠垒,犹如突然而至的暴风雪,冷冽漠然,似乎还带着杀气。
“带下去!”
不一会儿,嬷嬷从那暗室出来了,她不知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太后满意一笑,而后她搀扶着太后离去,空留了一室的寂静,还有元清凝同雪鸢彼此对着彼此的呼吸声。
似过了许久,元清凝听着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她才缓缓走了出来。
想着刚刚太后说的话,她的心不知为何有种寒气直直往心里冒,冷得彻骨。而后她慢慢走到刚刚嬷嬷站的地方,指尖轻轻去触摸刚刚的那个机关,当她按下去的瞬间,那门开了。
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一丝阳光,没有一丝水,更没有一丝空气的流通,只有墙壁上的点亮的火把,隐隐约约将这空间照亮了些。
当元清凝一进入这里,便看见刚刚那个女子被锁在墙壁的铁链上,唇角干裂,乌发扑面,看上去憔悴不堪。那人似乎意识到有人来,冷冷道,“上官芸,你又折回来做什么?是不是许久未折磨我了,你又想了什么新法子来折磨我?”
元清凝听着她的话,不知为何,心疼痛难忍。
眼前的人是无忧的母亲,她被关在这样密闭的空间十几年,这样漫长的时间,她是怎么过的?
如果无忧知道了,他该有多痛?他该有多悔?
那女子见站在自己前面的人许久都不说话,于是便抬头看去,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元清凝,眼里满是戒备,“你是她派来的人么?不必废话,要怎么折磨我,随你们便!”
“母后……”元清凝脱口而出,泪水忍不住地便落下,“你受苦了,无忧他一直都以为你不在了,所以才会……”说着,元清凝便上前去抱着她,却也不嫌她脏,因为她是无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