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爱发现自己无论离开那里都是悄悄的走,离开西瑞的时候只有叶阳景华一个人来送别,依旧是刚刚见面时的不染尘埃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不少不舍与哀愁,对外只是说公主外出游学,只是七爱知道叶阳景华心中到底有多落寞,临走前七爱写了封书信给弥月晴,这次回到北乾选了条近路,怕是不能路过弥月,只说是心中多有遗憾罢了。虺璩丣伤
回北乾的路上一行人尽量保持着低调,比起来的时候没日没夜的赶路,七爱倒是很赞赏花琼昇找到的捷径,一路上倒是看遍了西瑞的雪景,吵吵闹闹的竟是不到五日就到了北乾的外疆,因为提前签了人送消息给北乾所以刚到城郭就见着铺天盖地的仪仗队伍,七爱与绯烟几个从前一个城镇开始便是分开赶路,这会儿只有七爱与花琼昇花颜关擎几人各自骑着大马身后是昨夜才汇合的五千花琼昇训练的亲卫队,其中女子便占了三分之一,七爱初见时还咋舌道花琼昇果然是个会享福的,这次来迎接的是十一皇子钟离清,七爱心中顿时有些不爽,刚刚回来就不让他心中肃静,这又是在提醒自己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逼着自己快些做出决断呢,倒是花琼昇跟在七爱身边这么久多多少少学会了看七爱的脸色,见着那钟离清直直的将目光射向七爱心中暗骂不已,立即打马上前:“不知道这位是北乾的那位皇子,本太子受荷悦王之邀前来交流,怎么北乾皇上就不能拍个机灵点的人来吗,还是说这位不知道是什么的皇子就是为了表现不友好才从出现到现在就一只只盯着贵国的荷悦王目不转睛,怎么也不愿意与本宫相互问候一下?”
钟离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心中倒是只想着闻人七爱终于回来了却忘了来到这里的真正意图,当下不好意思的抱拳:“西瑞的太子殿下多想了,荷悦王离朝许久,原本于本皇子关系甚好,如此三月不见甚是想念,本皇子为十一皇子钟离清,这次代替父皇来迎接西瑞的太子殿下以及花颜关擎两卫将军,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众位海涵。”
钟离清说完这才仔细的瞧向花琼昇,只见着马上的一位贵气公子身穿浅粉衣衫上面绣着点点桃花,面上却是用着洁白的绣着同样桃花的帕子这挡住脸,心下不禁好奇,只听说西瑞的太子殿下是少见的风流倜傥又为何这会儿以帕掩面,难不成是生的不好碍于传言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花琼昇却是根本没有心情理会钟离清心中是怎么想的,幽怨的小目光看向七爱:“荷悦王还不带路,本宫累了。嫦”
七爱早就知道花琼昇的性子,正巧自己也没有兴致陪着钟离清在这里吹冷风,当下也就打马饶过钟离清径自到前面带路,花琼昇这才嘴角微微一勾桃花眼只是斜着瞥向钟离清伸手一挥身后的五千精兵也就跟着飞奔而去,到是留了盛大的迎接队伍在寒风中瞠目结舌。
在说七爱就是在放肆在北乾的身份也不容许他太过于胡来,花琼昇也不吵闹跟着七爱便进了宫中,于是少有的,接人的还没有尽到城里,客人就已经到了家门前,钟离贤光听到西瑞太子带着两卫将军跟着荷悦王已经到了攻门的消息,心中自然少不了对于自己儿子的不满,要知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来的可是向来不与其他国家进行外交交流的西瑞的人,而且还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太子殿下,这是给足了北乾面子,要是只看国力的话除了那不知道真假与世隔绝的海泰之国,整片大路上哪里会强过西瑞,人家初次出使就看在荷悦王的面子上来了北乾,自己那个主动请缨去迎接的儿子竟是就这样养贵客自己进门了,这不是活生生的怠慢吗。心中就算是在不满也总不好在这个时候发怒,拉着身边的李公公勉强着镇定了思绪整理龙袍起身上前迎接,却是不料刚刚走到宫门便瞧见眼前一黑色锦纹黄金滚边广袖挡在面前,老皇帝气急伸手想将这手臂打下去手伸至一半在看到来人那冰冷的目光时只好生生停下,放也不是,打也不是,钟离贤光危险的眯起眼,眼角的皱纹顿时显得更加深邃:“闻人爱卿这是何意?”
闻人钺不缓不急收回自己的手臂抬脚上前,正巧挡住了从房檐割过砖瓦射过来的第一缕光:“皇上,还请稍等片刻,西瑞来的是皇子,我们去迎人的除了十一皇子还有您的义子,这样隆重已经足够了,皇上若是在亲自前往的话,臣实在是不知道臣这张脸还要放在哪里,皇上若是不放心,自然是可以派人在去接便是。妻”
钟离贤光心中气急可也知道自己唯有忍之二字,当下扫袖,狠狠得出了一口气甩袖转身:“好,好,好,真是朕的好臣子,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为着朕着想,闻人丞相实在是有心了,即然这样就请问人大人的儿子闻人一博去到城外看看西瑞的太子到了哪里了吧。”
闻人钺见着钟离贤光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那栩栩如生的龙头,带着儒雅的微笑走到殿前:“皇上谬赞了,为人臣子的当然是要时刻为皇室着想,只是回禀皇上,还请皇上另派人选,臣的长子就任于京外,皇上如今急着派人去看情况,若是等臣的长子回来怕是荷悦王已经带着西瑞的皇太子殿下进了大殿了。”
李公公清清楚楚的见着皇上双手握拳嘴角虽是上扬着,可眼睛的怒火早已是燎原之势:“呵呵,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派闻人一博出京了,莫不是闻人爱卿想要抗旨不尊?”
闻人钺依旧是表情不变:“哈哈,皇上说笑了,皇上的确是不曾为小儿安排官职,可是皇上在荷悦王离境后分明说过要微臣为京中有才之人安排合适的职位。”
钟离贤光冷冷的注视着闻人钺,心中有气却不能再说些什么出来,抬头望向朗朗晴空,明媚的阳光射在眼中硬生生的疼:“去叫八皇子看看吧。”
李公公听着这一生中的苍老与无可奈何,心中不禁为皇上心疼,荷悦王走了短短三个月,这闻人丞相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再不想使原本那般恭敬事事与皇上作对,再加上皇子之间的斗争日渐加重,又是心伤又是神伤,饶是皇上这般坚强的人物如今也不能不说是劳累了吗。
朝廷上的剑拔弩张,大臣么早就已经适应,谁都想不明白丞相大人怎么就忽然间转了个性子,更想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要这般百般谦让一个靠着自己的谁里爬上来的没有身家背景的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