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禹森看她一眼，捏起她的下颔，让她抬起头来，“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不开心。睍莼璩晓”
季禹森瞥向一旁的店员，不动声色的问：“你惹的？”
店员连连摇头，“不是的，季先生，我不敢。”
“你别怪别人了，真的和别人无关。要真有什么不开心，也是这串数字惹我不开心了。”她把外套脱下来，指了指吊牌上的一串数字旄。
季禹森立刻恍然大悟，搂住她的肩膀，笑开。
俯首，和她轻语：“替我心疼了？”
“……算是吧。崧”
“没事儿，穿着。”季禹森从钱包里拿了卡，递给店员，“买单吧。”
店员立刻喜笑颜开，“谢谢季先生，谢谢这位小姐。”
转身，去刷卡了。
季禹森抓过杨樾脱下的外套，替她重新穿上。
“穿着，不准生病。”
他像个长辈一样叮嘱，让杨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刚刚的小纠结，稍微散去了些。被他把手攥进了手心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平时……我跟你出去，你会不会觉得很没面子？”
“什么？”季禹森原本在看其他衣服，想看看有没有更适合她的，听到她的话，倏然转过脸来，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什么什么？就我刚刚问的话。”
“怎么会这么问？”季禹森表示不能理解的样子。
“姚薇和洛篱，无论是身世和外表来说，她们都比我更适合你。”
杨樾不是自卑，但说的是实话。
她年纪尚轻，阅历少，自然就缺了其他两人身上的那份作为成熟女人会有的魅力。
而身世……
供她学音乐已经花费了很大一笔经费，如今又因为弟弟的病情，她们家几乎能用‘捉襟见肘’来形容。
和季禹森，如何比？
“谁告诉你她们和我更合适？”对于她的措辞，季禹森表示很不满，“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昨晚要了我，今天一早就过河拆桥，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他这话说得可真是厚脸皮。
一旁，其他店员都听到了，低头闷笑。
杨樾又羞又窘，伸手捂他的嘴，“你别胡说。”
季禹森搂住她的腰，将她还塞在大衣里的长发扒拉出来，而后看定她的眼，正了正色，“以后不准这么在我跟前胡说八道。”
“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面子么？”季禹森问她。
她摇头，“什么样儿的？”
以前，她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点儿研究都没有。
“就是像夜白那样的。”季禹森面色认真，“傲人的事业和圆满的家庭，都拥有了，才是男人最自豪、最有面子的时候。”
说到这，他微顿了一下，深目里多了几分柔情，“你要真想为我撑撑面子，那就赶紧长大，赶紧毕业，然后……我娶你，你再替我生个孩子。”
结婚？
生孩子？
杨樾囧了下。
他们怎么就把话题绕到这上面去了？现在，好像还早得很呢。
她才几岁啊。
“我现在还是学生，学习要紧。”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有激荡的。
他，已经想这么远了么？
以后的生活，有他，有孩子……很难想象。可是，画面，似乎还不错。
“知道了，允许你先学习。”季禹森笑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
这一幕，尤其温情。
映在旁人眼里，也是极美的画面。
一旁的店员也不无羡慕的开口：“季先生对您女朋友真好。”
杨樾笑开，只觉得被他握着的手，暖暖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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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禹森一起吃过早餐，他亲自开车送她到学校门口。
“晚上还要打工么？”季禹森问她。
“嗯，要的。”杨樾把安全带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