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在她被囚禁之前,就是这个样子。睍莼璩伤艾文惜脚步顿了顿,不由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逃离出来,现在,她竟然又自己寻了回来。她双手死死攥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终究还是无法摆脱,难道,这就是她艾文惜的宿命?
她睁眼,毅然朝着余年的卧室走去。
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只要一想到余年肥硕的脸庞,胃里就阵阵翻滚。她扶着楼梯的雕花扶手,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楼上,余年卧室的大门虚掩着,打开一条小缝。艾文惜浑身一颤,一股凉意从脚底直涌向头顶,在这无处不充斥着中式古典的花梨木装修中,她度过了多少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咬牙,无论怎样,她是一定要把余莲弄出来的,同时,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余年的手中!
艾文惜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碰在实木门上,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艾文惜的心跳猛然加快,“砰,砰,”一下一下,猛烈的敲击着胸膛。她强压着心脏,抬脚迈进,目力所及的地方,空无一人榛。
他又在玩什么花样?艾文惜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她四下环顾,突然,她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哈哈,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如雷般响彻的声音敲打着耳膜,艾文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身后一抬胳膊,后肘部猛地朝那人打过去。余年身姿敏捷,早就对艾文惜这一下有所准备,迅速朝边上一躲,艾文惜杵了个空,自己反倒趔趄了一下。
余年奸笑着,大手一把牢牢抓在艾文惜前胸的丰满上,嬉笑着又用另一只手在她圆翘的丰臀上捏了一把易。
“滚开!”艾文惜尖叫着,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瞬间变得苍白。她手脚并用,从余年的怀中挣脱出来。她大口喘着粗气,将被弄皱的衣服拽平整,厉声斥责余年。“余先生,麻烦你放尊重些!”
余年仍旧笑得开怀,他甩开拖鞋,悠哉悠哉的仰靠在沙发上,脚趾来回开合,搭在前方的茶几上,艾文惜恶心的蹙眉,纵使他是余家的主人又怎样,在她眼里,他依然是那个有着恶心习惯和变态观念的糙人。
她白了余年一眼,在心底将他从头骂到脚。
“妈妈,一个人在外头,孤单吧,过来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余年挥了挥手,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喜滋滋的来回摆头。想从他手中逃跑?他要让她知道,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来了,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了余莲,快说!”余年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恶心的想吐,刚刚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又无数只蚂蚁来回攀爬,她仿佛都能感受到蚂蚁的触角打在肌肤上,不由浑身打了个颤。
“要什么?”余年把脚收了回来,脸上那股恶心的得意也渐渐收敛,他起身,绕道艾文惜身边。“你最清楚啊,还用问我?”
他热热的鼻息打在耳边,艾文惜蹙眉,又一步跨到离余年远一些的地方。
“给,这是我手中的所有。”艾文惜动作麻利,从手包中翻出一柄银白色的小钥匙,在阳光的照射下,钥匙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余年紧盯着艾文惜的一举一动,看她把钥匙放到桌子上,他并不急着去拿,而是打了个电-话,对那端说了什么。
很快,一名黑衣人小跑着进到余年的卧室,在他跟前站定。
“去,把这个电子密匙带去银行,看看里面有什么。”余年眼神一转不转,只是扬了扬下巴,黑衣人立刻说了“是”,手脚麻利的把钥匙捡起,迅速撤出他的卧室。
艾文惜冷笑,“不错嘛,余董事长现在办公都办到这里来了。”心里却不住打鼓,不知道密匙里的东西能不能和余年胃口。
两人面对面坐下,艾文惜如坐针毡,四周的空气中都透着羞辱。她偷眼打量,只记得自己是被囚禁在地下室,但从表面上来看,余年的卧室看不出一丝端倪,地面上每片地砖都十分完好,根本看不出哪里挖过地下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