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很快就送了上来,花萝歌吃得很慢,却都有把他喂的吃了下去。睍莼璩伤
望着照耀在雕花栏杆上的黄昏,花萝歌张嘴咽下了一口卤肉,突然转过头道:“其实我很想嫁与你为妻……”她说着,特意强调了一句。
“嫡妻,唯一陪你睡觉的人。”
给她剥虾的手顿了顿。
他抬起一双漂亮的眸子,殷红的薄唇微微上勾起抹弧度:“睡了一觉起来就这般聪明了,说起酸腐的话倒是有一嘴。於”
花萝歌顿时恼了,美眸里染上暴怒:“我是说认真的!”
话音落下,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立刻加了一句,“我很喜欢你。”
“嗯,我也很喜欢萝歌。址”
“你的喜欢和我不一样。”
她急了。
凰惹把虾递到她嘴边。
直到她张嘴咬下后,他才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侧脸淡然,说出的话轻描淡写:“是不一样,你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而我……”
他后面的话很小声,花萝歌费力听了一会也没听清楚。
而他已经转移了话题:“这趟下来还会待些时日,等过段时间再回西极,有意见吗?”
当然有!
抿着嘴看了他好半响,她都不吭声了,凰惹也不管她气鼓鼓的样子,只是照常给她喂食。
事实证明,最先耐不住的人永远不会是他。
“凰惹,我真的很喜欢你。”憋了好半天,在他又给她舀了碗螃蟹羹的时候,花萝歌摇了摇头,躲开了他凑到她嘴边的精致吃食。
她攥紧他的袖子,美眸里的神色很认真,“你信我……好不好?”
她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孩子。
迫不及待想要别人知道她的全部想法。
凰惹看她。
妖美的彩霞徐徐洒落进来,柔和了他的眉眼。
他放下了递给她的碗,指骨漂亮的手里还不紧不慢地剥起了虾,似乎半点不介意弄得一手的油腻。
他沾了点甜酱,把鲜美多汁的虾肉递到了她嘴边,温声道。
“吃罢,你爱吃的甜虾。”
花萝歌别过脸,灼灼的美眸还是盯着他。
凰惹似是短促地笑了一下。
很多年以后,岁月静好,他守着清冷的魂爱殿,了然一身。
那个时候,每当午夜梦回,他总能忆起现如今这张美艳的小脸,她说那话时的认真,她话语里的诚恳。
他很庆幸,他从未相信过她。
这个人,最爱说谎。
很久以后。
久到花萝歌攥着他袖子的手都快滑落,她听到他漫不经心地道:“我不信你……”
他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眸子,手里的虾已经放回了小碗里。
看向她,声音淡漠,“你这个人,信不得。”
花萝歌怔住了,然后是恨恨地瞪着他:“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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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花萝歌已经在人界佛城里逗留了很久。
凰惹也没有要回西极的打算,颇有一番打算就在这里度过余生的样子。
当然。
每当花萝歌这样问的时候,都会得来佛娆冷冰冰地注视:“你不用肖想了,因为我已经很多次像你一般在师兄面前冲锋陷阵了。
你觉得还有可能么?”
“没有。”花萝歌很实诚地回答。
这日下午。
花萝歌没能出去玩。
这件事让她很颓废,最大的功臣就是凰惹了。
彼时,她望着屋里眼花缭乱的佛经,再望了眼床榻上四处散落的佛经,突然觉得这种好学生的生活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多看几遍,这本佛经里的佛术能压下你的妖性,以后剔妖骨的时候不会觉得难受。”
凰惹提笔的手指在一本佛经上点了几下,特意嘱咐道。
花萝歌望了眼腿上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佛经,再望了眼身旁打坐的凰惹,恨声道:“凰惹你逼得这么紧委实不大好……”
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抬头看她,神情散漫:“哦,哪里不好?”
花萝歌很满意他不再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她清了清喉咙,酝酿了一下措辞,尽可能委婉地道:“冦沙说过,学业这种事要一步一步来,一下子吸收太多会适得其……”
“你担心得太过了。”
凰惹合上了佛经,打断她的话,“比起让你越来越懒惫,我觉得我该采取点必要的措施。”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凰惹,你信我,这种事你委实该用温和的手段。”
凰惹也很一本正经,淡淡道:“你不可靠。”
他话音落下,花萝歌登时恼羞成怒了:“我一定要跟你断交,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