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望向安思危,似是在自言自语,脸上涌现凄苦之色,有着一丝委屈,有着一丝伤痛,充满着幽怨。
赢轩一听,心头一阵惊疑,竟然还涉及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望着白衣女子凄美的神色,莫不是遭受情郎抛弃。
可是女子虽是泫然欲泣,但看其模样,仿佛涉世未深,没有那种对情郎的深爱眷恋,更没有那种被抛弃恨之入骨的怨恨。
只是有着一丝不值,又心甘情愿的复杂情绪,看来其中还有着错综迷离的隐情。
最为尴尬的莫属安思危,本来胸有成竹,正想侃侃而谈,引经据典哭诉世间的纷争,导致亲朋分离,孤苦无依,怎料女子却是画风一转。
“这…为爱抛弃一切,实乃不明智。”安思危沉思了一会,望向白衣女子,说出了回答,心中有些揣测不安。
看白衣女子一副泫然欲泣之色,应该是受到过伤害,有些幡然悔悟,定然要顺着其思路情绪而言,安思危心中如是想到,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不明智,你竟敢亵渎!”白衣女子听到此言,脸上不仅没有认同之色,反而双目爆发出精芒,仅显凌厉,一脸的圣洁之色,似是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看到女子此副表情,安思危心中一沉,有些喏喏不知所言,顿时失去了方寸,女子的手段可是有目共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姑娘,是在下孟浪,我这就退出,不渡此河。”安思危连忙恭谦的施了一礼,硬着头皮直视女子目光,而后渐渐向岔路退去。
从方才女子的态度可以看出,只要服软,不渡此河,退离此地,女子也不会深究,而是放任离去。
果然,女子看到安思危退去,也没有去计较,而是将目光转移至场中的最后一人,赢轩。
安思危在退进岔路之时,回头望了赢轩一眼,目光中有着一丝复杂情绪,本意还想抢先一步,说出自己的见解,以免和赢轩雷同。
岂料到女子画风陡然一转,自己却是给赢轩排除了一个答案,大大增加了他的机会,心中不禁有些记恨。
然而此刻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无奈的退进岔路,此地凶险,久留必有性命之危。
此时,只剩下了赢轩自己一人,感受到女子的目光,心中骤然一紧,连呼吸都不敢多喘口气,心中砰砰直跳。
是死是活,能否渡过血河,深入宫殿,全维系在眼前白衣女子身上,可偏偏又无法施为。
“我觉得,爱一个人,抛弃一切,值!”赢轩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目直视女子的目光,毫不退缩,秉承本心,不禁带着一丝底气。
“抛弃一切,你可知这一切,是多么沉重,付出了多少生命。”女子眼中饱含泪水,情绪有些激动,柔弱的双肩不断颤抖,似是在抽泣。
赢轩此刻脑海中想到的,是老樵夫爷爷,亲人所爱,虽不是男女之爱,但那也是爱。
时光回到小时候,和老樵夫爷爷相依为命,虽是过着贫苦的日子,但老樵夫爷爷也对自己疼爱有加,示若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