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轩目瞪口呆的望着鸡爷和黑袍老者吵了起来,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鸡毛根根倒竖,两人谁也不服谁,吵得不可开交。
“你这只杂毛野鸡,信不信我把你毛全拔了!”
“来啊来啊!凰爷我倒要看看你这只死杂鱼能耐我何?!”
“啊呀呀!气死本座,你这张嘴巴还是和以前一样臭!”
“再臭也没有你臭!”
赢轩有所茫然了,难道鸡爷和黑袍老者认识?不可能啊,黑袍老者传说可是一代螭吻,鸡爷又怎么会认识?
而且看鸡爷那副得意的模样,黑袍老者气急跳脚的神色,好像黑袍老者还奈何鸡爷不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鸡爷真的如他所言,是一只凤凰?
赢轩望了望鸡爷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一身光秃秃,仅有几根杂毛拉拢在身上,赶紧强压住心中的想法。
他宁愿相信眼前的黑袍老者真是一头死杂鱼,也不愿意相信鸡爷是一只凤凰。
两人似乎是吵累了,互相瞪着双眼,不发一言。
“你这臭不要脸的,怎么还没死!”
鸡爷出声打破了沉默,换之而来的,却是黑袍老者一阵叹息,眸中带着化不开的忧愁,望着眼前双目呆萌的螭吻,还有一丝淡淡的欣慰。
“本座怎么可能还活着…”
随即,黑袍老者缓缓叹道。
鸡爷一口气噎了噎,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不由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句话,赢轩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不可能活着,那出现在身前的是?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了。
“你怎么和这小子在一起?”
黑袍老者眼神瞟向了赢轩,带着淡淡的审视,没想到却是小觑了此人,居然和这杂毛野鸡混在了一块。
“龟大爷的孙子。”
鸡爷撇了撇嘴,也没再透露什么。
黑袍老者却是一脸的凝重,盯着赢轩端详了半天,带着疑惑之色,确定此人是人类无疑,而后又望了望鸡爷,似是有些恍然大悟,重重点了点头。
场中,只有赢轩一人一头雾水,听着两人猜着哑谜,心痒难耐,好不容易听到老樵夫爷爷的消息,竟然就这样没了?
“小子,凰爷是为了你好,就你这样,当个炮灰都不够格!”
鸡爷撇了撇嘴,仿佛是看穿了赢轩的想法,一副高傲的神色,斜睨着赢轩。
看到鸡爷这幅模样,赢轩一阵牙痒痒,恨不得将他暴揍一顿。
“我说死杂鱼,人家好歹也帮你留住了后代,可不能没脸没皮的啊!”
鸡爷望向了黑袍老者,脸上带着戏虐的神色,出声讽刺道,老者神色一阵尴尬,不由重重咳嗽了几声。
“咳咳,此次传承开启,是为了寻人,帮本座孵化后代血脉,留下传承。”
黑袍老者简单说道,如今的他,也只是一缕残灵所留,在不知道哪个纪元,早已神死道消,身化沧澜恒河。
一直以来,都想留下血脉后代,只可惜鱼卵只有残灵,根本无法孵化而出,故而每一世,都会寻人进入传承之地,意在传法,也是为了借人类之手,身幻为鱼,凭借其资质和气运,蜕变出螭吻。
说是借尸还魂也好,徒做嫁衣也罢,都是老者布下的局。
蜕变出的螭吻,身躯已然完美,但意识年幼,如同刚出世的婴儿般,懵懂无知,还需老者的栽培。
正因为此,才没有能够独立蜕变的能力,假借修士之手,完成这一步。
当年周李孙王四家的祖上,便是最后的四枚种子,只可惜最终蜕变成的螭吻,并不完整,但也被黑袍老者传法,为的就是日后,能够有一线机缘。
如今,一线机缘已现,应运于赢轩身上,蜕变的螭吻,可不是所谓的遗血返祖,在黑袍老者种种神秘的手段之下,是其血脉的延续,绝对是几代近亲的存在,未来无可限量。
螭吻对赢轩带着亲昵之色,是因为在鱼卵之时,便是由赢轩孵化而出,更是身合为一,可以说,在一个幼儿眼中,这是最亲的存在。
目光中带着呆萌,天真,还有一丝依恋,黑袍老者大手一挥,螭吻便是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传送至了何处。
赢轩心头一阵空落落,不管是对于螭吻身躯的力量,还是因为自己而诞生的生命,都有着一丝眷恋。
鸡爷仿若看穿了赢轩的心思,对着他眨了眨眼,拍了拍胸膛,挺直了胸脯,一副高傲的神色,仿佛在说一切有我。
赢轩笑了笑,随即一脸干巴巴,望穿秋水似的望着黑袍老者,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鸡爷也是在一旁虎视眈眈,好像大有不满意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黑袍老者无奈的笑了笑,望着赢轩,脸上也是有些许感激之色。
“臭不要脸的,你打算怎么感谢凰爷?!”
鸡爷双翅叉腰,极为微风,鸡爪一抖一抖的,带着节奏感不断拍打,就像一个流氓混混一样。
“有你什么事?!”
黑袍老者双目一瞪,随即望向了赢轩,一脸的思索之色,赢轩也是一脸不安而又满怀期待的,站立一旁。
“嘿,要不是鸡爷,这小子能走到这里?!”
鸡爷一脸不屑,赢轩则是无语,看到鸡爷一个劲的往脸上贴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鸡爷什么都好,就是太鸡贼了。
“那感谢这小子总行了吧!”
鸡爷双目一瞪,一副大大咧咧的神色。
“我说死杂鱼,你今天要不是不放点血,凰爷我今儿就不走了!”
鸡爷一个劲的抖着腿,吊儿郎当的模样,听到这里,赢轩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流,原来鸡爷废话这么多,是在为自己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