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留在桑德斯家里作为食客,很受诺亚的照顾,把他的房间设在了自己的隔壁。还给亚伯开设了一些贵族的课程,读写、历史、骑马、剑术、弓术,还有宫廷礼仪。不过亚伯不是很乐意那些无聊的东西,逼得诺亚砍掉了历史和宫廷礼仪,“读写是必须要学的,而且要趁早学,等你老了就什么也学不会了。”诺亚这么说。
但是亚伯不相信那些话,认为只是他们长大脑子变笨了,赖不上年龄的事情。
“你现在十岁,以人类的标准看来,已经算是晚了。”诺亚道:“所以你最好更用功。”
亚伯穿上了一身学士的长袍,除了贴身的衣服又穿上了长长的袍子,一直拖到脚面上。一块细布斗篷用一个铁扣固定在亚伯的右肩前,斗篷也是宽大无比,像是身上的袍子一样拖到了脚面。金色花纹遍布的袍子配上斗篷,亚伯像是一个卷心菜一样被布料包裹了一层又一层。
“我更中意锁子甲一类的东西,至少不是这一身累赘……”亚伯在镜子面前转着圈,两手四下打量这身衣服,仅仅是随便摸索几下,亚伯也至少找到了四个口袋。袍子,里衣,满是口袋,让他想起了瑟琳娜旅行时穿着的皮甲,同样是一身口袋,而且总能掏出值钱的东西。
“学生就应该穿成这样。”诺亚道:“这是传统,所有的学士、学者都这么穿。在我小时候,我可喜欢这身衣服了。”
“你小时候一定是和痱子度过的……”亚伯烦躁道:“贵族不都主要是要学怎么骑马打仗的吗?”
“不,贵族首要的是记住所有的家族,他们的家谱和箴言。”
“为什么?”
“这是礼仪,贵族需要经过简单的介绍之后,立马意识到这是哪一位领主,他是否娶妻、妻子是哪个家族的、有无子婿、几个儿子几个女儿、今年多大、他是朋友还是敌人。”
“你能把这些全记住?”亚伯不相信诺亚能做到。
“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小小的准备一下,但是没错,我能全记住,这也是身为一个贵族必备的技能。”诺亚有些得意的说:“事实上我们不需要记得太多,只需要记住势力比我们要强的人就行了。”
“为什么呢,这不是礼仪吗?”亚伯问。
诺亚似乎叹了口气说:“虽然很不愿意这么说,但是贵族没有必要对势力比自己弱太多的人交涉。”
冉特的贵族大多臣服在中央集权之下,但是越往图尔的方向,贵族依然势力不小,争权夺利。没有必要和弱者交涉的残忍规则无言的诉说着这些事情。
杂事絮叨完了之后,亚伯穿着不便的袍子去了老师教学的房间。
亚伯不喜欢这袍子,但是诺亚说整个城市都没有能套在自己身上的锁甲、鳞甲、皮甲、板甲,气急败坏的诺亚几乎把所有的盔甲讲了个遍。但是还是被亚伯回了一句,有藤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