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喜欢他的书桌和座椅,软垫轻轻的托起他的身子,用料和设计都是一流的。?? 不同的部位,使用的料子柔软程度也不同。一面盾牌的纹章刻在靠背的外面,每条刻痕都把纹章刻画的传神入微。
他放下手里的钢笔,合上了墨水瓶。深深的把自己埋在椅子里,感受着海绵垫是多么美妙的创造。
亚伯最近闲着的时候都呆在诺亚的房间里,只要他保证不打扰自己就可以随便赖在这里玩。宅邸里的两个欠收拾的家伙,仅仅是想起他们都让亚伯不自在。海顿和伯特两个名字是亚伯学会写自己名字之后最先记住的词,有时候他会把两人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撕碎扔进火里。
现在亚伯又趴在地上做这样的事情,这一次还配上了插图,虽说是其丑无比的作画不过配得上那两个人。
“你还在生他们的气?”诺亚说:“你前天不是报复过他们了吗?那可是两个幽灵,一定把他们吓得不轻吧。”
“远远不够。”亚伯说:“今天他们又在开关于兽人的恶劣玩笑。”说着在插图上填了几笔不知所谓线条,又把他们的牙齿化成锯齿的样子,“他们说兽人之所以没有姓氏,是因为那些母兽记不清她们和多少根棒子搞过了。”
“真是恶毒的话,即便是对我来说。”诺亚安慰道。
“谢谢你,诺亚。”亚伯说:“比起这个,我觉你自打克利诺斯他们走了以后就更古怪了。”
“古怪?”诺亚笑笑,心想就连孩子也这么说,难不成自己真的很古怪?
“是的,古怪。”亚伯趴着,尾巴在半空中卷曲,“诺亚虽然马马虎虎的办事,好像对什么都不在行,可是在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就克利诺斯他们走了之后,你笑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每天呆在房间里就是像在等谁一样,可以说是闷闷不乐了。只有在瑞肯每天和你聊上几句的时候,你的脸色才好一些。虽然你和瑞肯在一起很开心,但是你又一直不愿意去主动找他。”
“亚伯!”诺亚的脸色一阴,用低沉些的声音说:“我不准你瞎说话,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喔……”
亚伯冤枉的站起来,找了个离诺亚远些的地方继续他的事情。诺亚也重新拎起笔头,继续原先的事情。
诺亚很快就感觉有些后悔了,但是这个话题真的对自己的影响很大。
因为若是被父亲,汉克·桑德斯知道,这个秘密一定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这个神的小玩笑,人的瑕疵放在正常的贵族家庭里,最多也就是马夫的嘴里多了点饭后的笑谈。可是如果你的父亲把你视为眼中钉,这个小秘密就成为的时刻威胁着自己的绞绳,每时每刻都在脖子上收紧。
诺亚一开始也不太相信这个自己这个癖好,即便诚实的应对父亲的盘问也只能说出:我对女人毫无兴趣。这个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