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恐猫星人越来越小媳妇了,而爱猫星人越来越趾高气扬并向蛮不讲理方向发展了,这也都是结婚后遗症吗?那结婚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能倍数放大负面气质。
由于姜涵的结婚,苗可突然对婚姻产生了兴趣。不,这并不是说她想结婚了——再说就算她真的想了,她也还没能找到人娶,所以这个话题先放放——她只是对婚姻这个事件本身产生了好奇。
婚姻作为一种延续了几千年的社会制度,它并不源于人类的本能,而是遵从于道德与责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许还是违反生物本能的——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当人类的自我意识越盛,婚姻就越得不到保证。
以前出于对圆满结局的追求,苗可在自己的文涉及到感情戏时往往都会以‘男主与女主结婚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为结尾,但说实话,这样写一次两次觉得温暖,写多了却就成了惯性,没什么感觉了,只不过由于对虐文的排斥,所以她也很少写有情人失之交臂之类的结局,两相中和,她倒是经常会写写无CP的文。
不仅是写文,以看文来说,她也对感情戏越来越忽略,纯感情戏的文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就是无视。
现在反思,苗可在想,会发生这种情况,会不会是由于她不理解爱情?传唱了数千年的美好感情,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让人觉得无聊的东西才对吧?延续了数千年、古今中外绝大部分地方皆通用的社会制度,也不应该是那么轻易就变得可有可无的玩意吧?
苗可困惑,下意识地她就要顺着来到二十三世纪后养成的习惯,一有问题就去请教姜沛,不过消息发送前她反应了过来:这种问题似乎应该跟闺蜜讨论,而不是去请教异性老师?
苗可删掉没发出去的消息,开始想自己的闺蜜……好吧,女性朋友,排除掉启发她思考婚姻问题的姜涵,然后……
……
……
然后,好像就没有人了?尤琳算朋友,但她们俩一向不讨论私人问题的,突然探讨婚姻什么的,哪怕是纯学术探讨,也略有些过界了。
朋友稀缺的苗·死宅·交际障碍·可囧。挠了挠头,苗可到免费提问网站甩了个问题,等了两分钟,等来两条无关广告、三个社交网站链接和五个婚介网站链接以及数条诸如‘楼主要结婚了吗?’‘结婚愉快、离婚愉快’等无意义留言后,她一边反省自己真无聊一边关掉了网站,然后打开了化妆师官网,给自己的状态做了修改,说自己接新娘化妆工作,基本费用设定在平均线之下,附注是:本人手生,委托请慎重,要求精益求精的委托请勿入。
“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出嫁做准备吗?”某天,苗可完成一个化妆委托回来正碰到彭宜,他笑吟吟地问道。
苗可表情茫然地看着他。她正觉得身心俱疲,强烈地呼唤着休息。
婚礼总是热闹的,而她早已经习惯了安静,虽然最近出委托的时间有点多,但她显然还习惯不了热闹,而且随着委托次数的增多,她反而是越来越不适应,每次都在琢磨着要不要这次完成了委托就回去把化妆师状态改回到‘拒绝一切委托’上。
不就是观察新娘新郎吗,她完全可以在家看视频,何必非要忍着头痛看现场呢?
“你不是在接化妆委托吗?还仅限于新娘妆。”彭宜解释。
苗可叹了口气:“其实我是在给我的文做实地考察,我觉得我写的结婚太假了。”真好,彭宜是知道她笔名的,不用另编理由了,她现在一团浆糊的脑袋还真不容易扒拉出合理的借口来,她也没想到会有人来问她这茬。
“哦,我倒是没仔细看过,你有写结婚吗?”
“写过……”虽然不是重点,但不止一篇文写过。真好,仅有的两位知道她是喵呜嗷呜的人都不算是她的读者,相处起来没那么尴尬,哪怕她写了些情情爱爱肉麻兮兮的东西,面对他们时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要是姜沛作图时可以不要敬业地看文就更好了。
彭宜想了想,又问:“写婚礼现场?”
“……”这个她还真没写过,而且这也不是她想研究的东西,她只是想写出结婚与未婚的不同感觉。唉……苗可丧气,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折磨果然都白受了,光看婚礼哪里就能看出婚姻的深刻内涵?可问题是,除了借助手生的化妆师身份蹭蹭婚礼,她又哪里有机会近距离去观察别人的婚姻?——姜涵和杨轩辉那对撇开不计。
彭宜看着苗可郁闷的表情,又笑了起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哥都在纳闷你怎么又转性子了,天天往外跑,又重新拾起放下那么久的化妆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