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隐寰拉着仇竹的另一只手臂走出小巷,灰暗中的影子越来越远,渐渐迎接他们的事灯火缭绕,另一边的迷离,人总是徘徊在这样的生活中。黑暗,白昼,纸醉金迷。
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个人,似乎是一个人带着另一个人逃离着黑暗。一直走向更远的地方。
暗处有一双眼睛,露出一抹狰狞的惊叫。有些尖锐,有些凄厉,不是人类原有的声音。似鹰似鸟,似划过天际只留一缕的残魂的悲怆。
“痛不痛。”隐寰坐在仇竹的身边,浅粉色的沙发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药品,棉签,纱布。
“不痛。”仇竹咬了咬牙,在曾经来讲仇竹当然不惧怕这种小伤口,可如今,虽说不需要灵力的身体还是曾经的身体,可是没有灵力的守护神经依然是脆弱的,依然会觉得疼。
隐寰轻轻解开系在仇竹手掌的白色衬衣,白色衬衣上面早就沾满了血红了,有些骇然,手掌上面布满着血的痕迹,红色妖艳可是却也在渐渐枯涸。“流了这么多血,你也没有身体不舒服。还真是天生的生命力旺盛呢。”
隐寰将沾满血迹的衬衣丢放在沙发一边的茶几上,拿起白色的棉签轻轻沾满药水。一只手温柔的轻托着,隐寰小心翼翼的在上面擦拭,每擦拭一次仇竹就会不由自主的轻颤。
棉签在一次次沾满血的浑浊下也变得不堪。没一会桌面上就丢满了沾满血迹的棉签,这种伤口,医生说要小心处理,隐寰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在嘴边轻声呼吸,来缓解微微的疼痛,让它的力度不在那么猛烈。
“这几天就不要洗澡了,面的感染伤口。”声音在隐寰的面颊下面传出。
“那很不方便啊。。其实没事的”其实仇竹是觉得手不方便,那么洗手洗脸,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方便了。然而隐寰的话却生生的让他觉得燥热。“怎么不方便?难道还要我帮你洗?”依然冷漠的声音,瞬间轰炸了仇竹的意识。
“不是,我不是内个意思。。”在她面前的仇竹是在所有人那里都不曾有过的。
“好了,我明白。”
“。。。。。”
仇竹的伤口划出长长的一道,几乎占满了大半个手心,上完药水,清理过伤口,隐寰将白皙的纱布围绕在仇竹的手中,第一层,迅速殷透的血迹,第二层,隐隐的点点滴滴。第三层,随后慢慢消失不见,只是被掩盖住了,原本肮脏的东西只要缠上一层层光鲜亮丽的东西就够了,就可以继续让世人欣赏,他们只会在意你后来的样子,而不会在意你背后或者之前的样子。
换来的不过是虚假的寒暄。
隐寰渐渐整理着桌面上的污迹,等待处理好一切。隐寰穿了件简单的外衣,此刻已经是十点多了,街道上的行人却还是如此多,望着下方的人群黑黑压压的,只要消失在这样的人群里就找不到了呢。哪怕站在那么高的角度望去,都只变成了一个个的黑点。
“我去买点吃的,看来不能自己做了呢。你在家里吧,别再给我惹麻烦。”随即隐寰打开门,离开了。没过多久,下面的人群中,仇竹看到了隐寰的影子,因为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
是不是太显眼所以才可以让你一眼找到我。是不是不显眼所以你才一直没有找到我。
“我看到你了。”隐寰拿出手机,内边传来的是仇竹的声音,仇竹不会打字,他只会这种交流方式。隐寰站在那里回过头望向自己的楼层。尽管她已经分不清楚,只是她知道,那里有一双眼睛,有一个身影。在暖暖的看着她,或许这就够了。
她对这一片漆黑的楼层,尽管她看不到那个影子。“我也看到你了。”
仇竹收到隐寰的回复,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傲。仇竹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他看到她驻足的步伐,回眸,这就够了。
姐姐,姐姐。你不要蓓棘了么。
男孩哭红了眼眶,
不,蓓棘,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
不,你不要我了。
男孩毅然决然的脸挂着还未流进的泪花,越走越远。隐寰抓不住,她动弹不得似乎被固定在了那里。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不要。。隐寰挣扎着坐起身,白寥寥的光芒让隐寰有些吃痛。自己的房间,昨夜给蓓棘打过电话了,还好,这只是梦。隐寰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
“喂。齐秘书。”隐寰拿起手机却看到了齐秘书的电话,一般情况下齐秘书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除非,发生了必须需要她处理的棘手的事情。
“早点来公司吧。”一句简单的话语足概括事态的重要性。
微低垂的眼眸,浓密的睫毛猛然抬起,眼神中丝丝凝固“好。”
走出卧室,仇竹拿好早餐,已经坐在客厅内,看着隐寰的神情仇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吃点东西吧,好有力气。还是温的”
每一个早晨,这样的温暖渐渐吞噬着无论多可怕多恶劣的事情,隐寰静静坐了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解决的也总是需要解决。与其别人急的庆贺,倒不如自己的悠闲,看他们还可以得意多久呢,就算失去又能失去什么呢,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隐寰静下心神。欠下的迟早要去还的。
仇竹和隐寰走进公司大楼的时候却看到了昭蒂。秀气的年轻人依靠在一边的墙壁,微笑着一扭春风让人为之荡漾。“昭蒂,你怎么来这里了。”